大言不惭:
“罗某也是赳赳男儿,怎会无此念头?只是当今女子,风流放荡居多,自命不凡居多,庸俗脂粉居多,世俗无赖居多,怨天尤人居多,薄情忘义居多!奈何,奈何啊。”
李晟珽心中想道,没想到这罗隐,倒是精通人情世故。马上拍案称赞:
“罗兄这六个居多,将天下女子种种媚俗概括无遗!佩服,佩服!小弟须得敬罗兄一杯!”
喝光杯中的酒,看着李晟珽给自己酙酒,罗隐也产生了一个问题:
“罗某固然不敢高攀九娘,但不知郎将又何以贼心不死?”
李晟珽傲然一笑:“罗兄想来不知,吾乃肃宗爷爷八世孙,虽然如今并非炙手可热,然而毕竟不算高攀。”
罗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是金枝玉叶啊。难怪,难怪……也罢,看在这顿酒的份上,在下便提点你一句。”
李晟珽看着罗隐:“在下洗耳恭听。”
罗隐笑着说:“郎将,既然人家李九娘是这等身份,既不要金钱,也不要地位,你如何能抱得美人归?”
这正是李晟珽的极大憾事,虽然李九娘色艺双绝,但同时也有着郡主身份,李晟珽还真不敢造次。但是死缠烂打,对方却常常不假颜色,有时干脆让黄四娘出面驱赶。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拖着。此刻听罗隐如此说话,当下就要翻脸:
“罗兄莫不是消遣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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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却不开口,只是顾着喝酒吃肉,李晟珽看着这张丑脸,忽然想到一件事:
“九娘什么都不要,你总不至于让我去唱戏陪她吧?”
罗隐这才点点头笑道:“嗯,孺子可教。”
李晟珽却失望之极:“罗兄说些什么啊!那李九娘乃是京城名伶,若论唱戏,在下怎能陪她?”
罗隐点了他一下:“你不能陪,为何那小厮却能陪?”
听见罗隐提到叶友孝,李晟珽也好奇起来:“正要罗兄指教。”
罗隐又喝了一杯酒,这才说道:“郎将莫急,在下今日陪友孝返回叶家棚子,一路上问了他备细,方知原来友孝新编了一个戏,叫什么《梁山伯》。”
李晟珽也开始吃喝,边吃边听罗隐的下文。
“郎将,那九娘果真是爱戏如命,竟然舍下身段,随寿王前往观看,之后更提出种种修改,现在他们排演的,就是按照九娘想法修改的新戏!”
李晟珽没有说话。新戏这件事,下午李九娘已经提起过,只是唱戏这种事,跟自己毫无关系,简直无从置喙。现在听罗隐讲的真切,心中不禁又急又怒,可是却毫无办法。
能够聊以自慰的,只能说那小厮年龄还小,该当不会是自己的情敌。只是自己,却好像更进不了李九娘的慧眼。
看见李晟珽郁闷,罗隐笑了:
“友孝说,起初是九娘来踢了他们棚子,他们就想与九娘分个高下。无奈九娘唱腔身段都已臻极点,他们便想了一个另辟蹊径的法子,编写一个新戏!”
李晟珽心中一动,但又好像没什么主意,只好继续听罗隐上课。
罗隐却忽然问道:“请问郎将,可否听闻过控鹤军?”
李晟珽猛然想到:
“罗兄是要让李某去控鹤军谋个差事?适才说到另辟蹊径,就是此意?”
罗隐又喝了一杯酒才笑着说:
“郎将以为呢?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终南捷径呢!来,喝酒。”
李晟珽此时隐约看见了曙光,当即和罗隐干杯。
罗隐用咀嚼食物时的那种含混声音说道:
“郎将自然晓得,这控鹤军,自从天后朝以来,便是朝中的奇葩,床笫的花魁啊,哈哈。愚兄所见,这九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