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噗嗤笑了一声。
双福为难极了,挠挠头:“好吧,夫人,可还有一件事,您的确是犯了罪。”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们谢家的夫人。”
双福被噎住,下意识对谢怀则求援,他能亲自废了司公子一只手,却根本不敢对卫婵大呼小叫。
谢怀则脸色有些阴郁:“你不是我谢怀则的夫人,是谁的?家谱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是啊,夫人,而且您跟世子,还有婚书。”
卫婵冷笑:“我是妾室,哪有婚书,连纳妾书都是没有的。”
从外面聘进来的良妾也许有纳妾书,她这种奴婢抬起来的,可没有,因为不算正式的妾,只能算通房。
“夫人,您死,不是,您走后,就补上了婚书,您跟世子手续一一俱全。”
“我现在姓魏,不姓卫。”
“您好歹是宗室,改名换姓,假死脱身,可是欺君之罪啊。”
卫婵笑的更加冰冷:“欺君之罪,那你们去跟陛下告我的状好了,看看陛下要怎么判定我的罪。”
双福彻底没了话。
不必再说什么谢怀则已经明白了她的态度,他挥了挥手,门外月亮门处,高大的护卫抱来一个孩子,他只是动了动手指,护卫得到了指令,不知做了些什么,孩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距离的很远,也看不到孩子的脸,可听声音卫婵就认出来,那是小葫芦。
豁然起身,却被按着肩膀又坐在谢怀则的怀里。
“你要对小葫芦做什么,放了我的孩子!”
卫婵心如刀绞,小葫芦一向是个比较懂事的娃儿,从一岁开始便不怎么爱哭,磕碰的疼了也忍着泪水,嘿嘿笑两声,除了太过粘着亲娘,是个特别聪明也特别好哄的孩子。
现在却这样嚎啕大哭,不知受了什么样的疼痛,吃了多少苦。
她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救她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才是真真正正慌乱了心神。
红砚拼命吐出嘴里堵着的帕子,高声叫道:“别伤小公子,世子,您但凡有点良心,去查一查,就会知道,小公子,小公子也是您的孩子啊,您怎么舍得伤他?”
谢怀则默然不语,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红砚也哭了:“世子,您心里有气,您罚我,罚奴婢吧,别这么对姐姐和小公子,您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为了我们受了多少罪,您罚我们吧,怎么罚,奴婢都认,只要您能消气,别针对小公子,您这是,在挖她的心头肉啊!”
谢怀则无动于衷,双福看了一眼自家世子,只要当着外人,特指不需要结交维护关系的那种外人,他就跟没长嘴似的,半句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红砚,说句实在话,这小公子若不是世子的血脉,早就活不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世子的脾气,你也劝劝夫人,别跟世子犟着了,有什么好处啊,当初留在世子身边,小公子身份清明,那就是公府的嫡长孙,虽说夫人没让小公子饿着,可商户之子的身份,哪能跟公府的小世子相比呢,夫人这也忒……”
谢怀则看了他一眼,双福闭上了嘴。
红砚哭哭啼啼,匍匐着想要去抱谢怀则的小腿:“世子,世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撺掇的,您罚奴婢,打杀了奴婢都行,别这么对姐姐和小公子。”
她双手双脚被捆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卫婵难受的闭上眼,攥紧了手。
至于卫好,她呆呆傻傻的,吓得缩在红砚身后,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害怕谢怀则,这人把她丢给那些纨绔公子和老嬷嬷,已经成了她一生的阴影,就像刻在本能里,小鸡害怕老鹰一样。
“你别为难她们,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