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弹弓,小石头子啪的一声飞过来,正中谢怀则的脑门。
宣红一片。
紧接着,他就躲进人群,跑得没了影子。
跑走的时候,还对着双福涂了个舌头。
“主,主,主子!”双福几乎发出尖锐爆鸣:“您没事吧,疼不疼?奴看看您的额头。”
他们世子这张脸,就是神明的杰作,上苍的宠儿,就算小时候掐架,那些调皮男孩都不舍得把拳头打到他脸上呢。
“臭崽子,爷爷抓到了你,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皮。”
谢怀则揉揉额角,虽的确愕然,没遇到过这么熊的熊孩子,可想到那孩子跑走时,做的鬼脸,笑起来像是月牙一样的眼睛,奇异的没有那么生气。
“好了,双福,跟一个稚子幼童计较什么。”
“那崽子也太没教养了,便是年纪小不知主子的身份,哪有随随便便就打人的。”
“算了,你在附近找找那孩子,不要让他乱跑,总不能真看着他跑丢掉,若是寻不到,就跟附近的衙役们说一声,叫他们注意一下。”
“是,主子。”
谢怀则额头肿了一个大包,毕竟是弹射过来的一枚小石子儿,的确伤的不清。
“主子,要不咱们回去,奴给您冷敷一下,在寻医师给您开点消肿止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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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则轻叹一声:“不想回去,找个茶楼,呆一会儿吧。”
双福默然片刻:“前面就有个饮子店,奴要一间临窗的雅间,您暂且坐坐如何?”
到了雅间,双福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只手怕,在那里擦凳子擦桌子,又变戏法似的,掏出茶杯和茶叶,拿出另一只干净帕子擦茶杯,一系列动作倒是把小二看的目瞪口呆了。
“我们家主子喝不惯外面的茶,把这茶拿去泡一泡,第一遍洗茶,第二遍过水不要把茶水烫老,这茶金贵的很。”
小二见过奇葩的客人,倒也不以为意:“公子可要尝尝咱们得云城山茶,出自中转司,得了魏娘子指点过的好茶叶,是贡茶,连京城的皇上,都喝呢。”
“莫要呱噪,叫你去便去泡了,赏银不会少给。”双福丢出一块银子。
小二不再劝,痛痛快快拿了茶叶下去。
谢怀则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中满是淡漠:“家里来的信,又说了什么?”
现在自家世子连公府来的信都不愿意拆开看了。
“公爷问您在外面可还适应,莫要做有辱家风的事,叮嘱您行事小心,说您升的太快,容易招人眼红。”
谢怀则嗯了一声,让他继续说。
“夫人跟您诉苦,说这公府要成大房的天下了,大房的那个小公子,宠的无法无天,叫您快快与夫人生个嫡孙出来。”
除了这些,他的亲娘大概也不会写些别的,大概说了许多委屈,被大房抢了先,自己这个公爷夫人没面子等很多抱怨的话吧。
信中是没有一句,问他吃的如何,睡得如何,在外面是否有过的不如意,而在外面那些勾心斗角,刀光剑影,更是没一个人过问过。
“老夫人……”双福叹气:“老夫人也是那个样子,催促您赶快生下嫡小公子。”
谢怀则面色淡漠的,仿佛一滴墨汁落入水池中,下一刻,就要散开,分解的无影无踪了。
“主子不必往心里去,这子嗣哪里是能着急的事呢。”双福想要劝。
“孟秋蝉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夫人她,一开始到了云城还不大高兴,后来被本地豪绅的夫人们宴请,去了几场聚会,便开心起来,今日是云城商会刘家主夫人的寿宴,请了夫人作为座上宾,听说夫人还做了主位,拉回来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