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纵然是感情内敛的他,此时也显得高兴极了:“这个孩子来的甚是时候,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儿,知道为父心中所想,真是及时雨。”
什么及时雨,不过就是把她困在这里的牢笼。
卫婵瞧不得他这副得意样:“哦,我母亲刚去,我便有了身孕,孝期有孕,别人不说你这个世子,伤风败俗才怪呢。”
谢怀则无动于衷:“你有孕两个半月,你娘是半个月前去世的,怎么能算孝期珠胎暗结。”
“那便是正妻入门前,妾便有了身孕,哪个有规矩的世家权贵家会出这种事,传到外面去,怕是要说,谢世子为了掩人耳目,遮盖丑事,才匆忙娶妻的。”
谢怀则更是嗤笑:“爱说便说,我在乎吗?要是说到你我面前来,我敬佩他的勇气,也让他尝一尝后果。”
卫婵咬牙:“先前我不敢说,可现在你既叫我说真话,这是你说的,那我便直言不讳,世子,你身居高位,不觉得对有些人的手段,过于歹毒了吗?”
“歹毒,我?”谢怀则很是奇怪。
“广宜公主的事,你不觉得手段太过?她一个娇贵女孩儿家,送去和亲,被蛮子糟蹋,这辈子可就完了,皇贵妃同我说时我还不信,单单是为了我,你便做了局,让她成了和亲人选?”
谢怀则并未否认:“你知不知道,她想杀你。”
“梁子是最早她叫我做绣活儿时结下的,她只是刁蛮想要为难为难我,若你不为我出头,何至于矛盾越来越大,她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谢怀则拧着眉头:“你觉得我为你出头,反而是害了你,你知道好歹吗?”
卫婵却生不出气,是,说到底的确是为了她,她平白承担这骂名,可得饶人处不能且饶人?梁子越结越大,她势弱,受苦的难道不是她?
谢怀则娶了孟秋蝉,人家分明是正室夫人,却根本不被谢怀则放在眼里,他若真能一碗水端平,何愁妻妾不睦,而更进一步说,放走她,她从此不再是他的女人,也就不必成为很多女人心上的一根刺了。
“你既要又要,得陇望蜀,小心有一日遭到反噬,事情不会如你的意。”卫婵翻了个身,疲倦和茫然让她不想再劝他。
“有什么不如我的意,我想整治的人总能整治,想得到的人,也总能得到,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走也走不出去。”
他行事手段太过激烈,为了做陛下的一把刀,有时逼的别人家破人亡,国公也说过,但谢怀则却以为,如今朝堂局势,两派相争,后党步步紧逼,手段不厉害些,怎能震慑那些奸臣,还大临一个朗朗朝局,至于所谓的公报私仇,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不是真的把他惹怒了,他不会真的做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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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好人。
卫婵烦闷的要命:“你若不是来生气,找我麻烦的,就赶紧走,不要在我眼前晃。”
谢怀则气笑,真是恃宠而骄了,如今她都敢这么蹬鼻子上脸,直接赶他走了。
然而看到她脸上的倦怠,眼下的青黑,还有放在外室,张太医说的,她怀胎不易,而且胎儿不稳,不能情绪过于激动,不然很可能孩子不保。
谢怀则的心便软了。
他也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能有个孩子,连接她跟他的血脉,这个孩子还是她布局,想要走时有的。
若她没有有孕,若他没有得到三妹报信及时赶回来,真的让她给走了,他说的话再大说什么天南地北都能捉到她,都是假话。
他慌死了。
有了孩儿,大概就能让她安定下来,自此不再想东想西,安心留下,是好事。
“我若要生气,早在知道你欺骗我,利用我的时候,就跟你恩断义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