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在世子的份上,做成了,也让她得了逞,可惹得世子不悦,拿这件事特意说了她一回,世子还拿着自己的私房把这个窟窿给补上,她在世子面前好大的没脸。
现在若是因为给下人用参的事,再去找寻二婶的不是,倒显得她屡次作妖,更让世子生气。
然而孙嬷嬷是她乳母,秋霜阁的人都知道,孙嬷嬷被连累是为了谁,她若不做足姿态,难免会让下人嘀咕,可她又不愿让孙嬷嬷用自己的份例。
孟秋蝉定了定心神:“不过就是老参罢了,又不是买不起,叫人出去到药铺打听打听,买一根便是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长叹一声:“孙嬷嬷是本夫人的乳母,虽然私自做主招来祸事,可本夫人怎能见她受难不管呢,定然要给孙嬷嬷用最好的药。”
此事已经处置,在关雎院内阁养伤的卫婵听说了孙嬷嬷当众被仗责的事,一时也有些忧虑,毕竟公府内院的女婢,不管年纪大小,犯了事都是掌嘴,更过分羞辱人的也不过是打嘴板,仗责都是犯了比较严重过失的小厮才领的刑法,例如盗窃、偷人等等。
孙嬷嬷也是个女人,就这样被仗责,若是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她恃宠而骄,真的坐实了这个狐媚子的传闻。
谢怀则本来以为,已经给了个大大的下马威,卫婵总会安心养伤,不会再东想西想,更不会对他半搭不理阴阳怪气,却没想到仍旧拧着眉头。
一问才知,是担心刑罚过重的问题。
谢怀则又好气又好笑:“我若不罚她,你便泪水涟涟,说我偏心,我现在罚了,又担心刑罚过重?我饶她一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现在不是为你跟红砚出了气吗。”
卫婵摇摇头:“单我也就罢了,我是不愿生事的,可红砚实在无辜。”
只是红砚被罚了,谢怀则才不会废这个力,他是最懒得理会内宅争斗,谢怀则是有些大男子气概在身上的,总觉得好男儿就应该在外面建功立业,在内帷厮混不像样子,而内宅不宁,乃是最无能的男人才会面临的问题。
只是他也没想到,孟秋蝉就是这么管着内院的,纵容仆婢欺辱他心上的人,今日若不给众人吓住,以后他有事三五日不回来,也不知他的窈窈,还要受什么折磨。
不一会儿,双喜从外头进来,凑在谢怀则耳边,说了秋霜阁要出去买参的事。
谢怀则冷笑:“百年老参,哪有那么好找,她倒是假装大方,一只老参价值千金,她买得起吗?京城里三分之一的药铺都是我的产业,告诉下面的掌柜,莫要她的人露出身份就想巴结讨好,这参,缺一钱银子都不卖,谁卖或是偷着送了,别怪我找他的事!”
“孙嬷嬷的伤势需要百年老参?医女不是说伤势不重,双喜大哥他们不也是收着打的。”
谢怀则微笑:“别担心,孟秋蝉给自己造势呢,想博个好名声,本就伤不重。”
其实,孙嬷嬷的伤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双喜他们得了谢怀则的指示,就是冲着弄死她的目的去的,里面伤筋动骨外头却不怎么看得出,孙嬷嬷又老迈,若没好药吊着命,绝对有危险,谢怀则不可能让卫婵知道。
就像他设计赵雪芙和亲,后续还有更阴毒的手段等着她,孙嬷嬷把卫婵伤的这么深,还当众打他这个世子的面子,他是决不肯放过她的。
医女是他的人,双喜双瑞也是他的人,瞒的天衣无缝,卫婵和孟秋蝉都不知内情。
卫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总归让她吃一吃亏,以后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就是了。”
双喜低下头,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他们世子很是记仇,那老嬷嬷能不能活还是个事呢。
孟秋蝉想的倒是很好,出去买参声势浩大的,结果一打听,只有两家铺子有百年老参,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