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痕差点被吓哭,世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奴婢,奴婢的名字,是得您恩宠亲自改的,这名字,奴婢本不该嫌,可您到底也为奴婢考虑一番,总不能将来外头人都叫奴婢净皮姨娘或是皮姨娘吧,好歹您给奴婢改个名字,传出去实在叫人笑话。”
谢怀则烦闷至极,手里的书都没放下:“你也知道这是恩宠,既是恩宠怎能更改,你也是祖母身边的丫鬟,一点规矩都不懂吗,瞧瞧你穿的这是衣服,跟花楼那些花娘似的,你不知羞耻吗?这么不懂规矩你回祖母那里好好学一学,出来别说是祖母调教过的人,是故意给祖母脸上抹黑不成?”
绿痕愕然。
然而谢怀则的毒舌还在继续,他本就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哪怕在外面,面对不断挑衅的梁小侯,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他七窍升天。
不过是因为那张过于惊艳的脸和伪装出来的假象,让不了解的人,认为他性格温润如玉,是举世无双的君子。
“上回已经说过你一回,你是没记性,还是没脑子?这么不会伺候,就去好好学学规矩,何必在主子面前碍眼。”
绿痕已经哭了出来:“世子,不是,不是您说奴婢侍寝,奴婢只是,只是想让世子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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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小姑娘也爱哭,可每每一哭,就会让他不由自主心生怜爱,她哭的也好看,眼泪落下来像是一粒粒珍珠,眼圈红红的像小兔子,哪像这些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就脏得很。
“让本世子高兴,你现在就滚出去,我说要你近身服侍了?心里没点数吗?”
绿痕又被斥了一通,牙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在这跪着作甚,不嫌自己丢人我都嫌,赶紧滚蛋。”
她捂着脸,跑出谢怀则的屋子,一头扎进北耳房,趴在床铺上失声痛哭出来。
世子分明生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为什么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如那个凝冬。
难不成她服侍世子,也要被这样训斥,是如何挺过去的啊?绿痕哭的眼圈红肿,宛如两颗桃子,第二日红砚来送汤药时,却仍旧强撑着面子。
绿痕发了狠,甚至在身上拧出几个红痕,故意露出来,给别人看。
要是叫人知道她又没能侍寝,她可就成了集瑛院最大的笑话。
红砚看不得她这幅做派,领子也不知道收一收,故意露出来给谁看呢。
“净皮姑娘,您真的侍寝了吗,要是没侍寝,您是不必喝这种汤的。”
绿痕脸一红,反驳道:“我怎么没侍寝,我当然侍寝了,昨夜世子很宠爱我呢,你眼睛瞎了,什么都瞧不见?”
“我是瞧不见别的,我只瞧见,世子的床铺整齐的很,一点都没乱,我们姑娘侍寝的时候,晚上世子总要要上几次水。”
“我侍寝了,我给世子收拾的床铺,怎么,你有想法?”
红砚嗤笑:“哦,收拾了床铺,居然铺盖都没换,那就有趣了。”
卫婵给谢怀则拿衣裳,却看见两人在此对峙:“红砚这是怎么了?”
红砚满脸恶趣味,对着卫婵的耳边说了些话,卫婵有些不赞同,但依旧表情柔和:“若是没侍寝,这药伤身,还是不喝的好。”
绿痕勃然大怒:“谁说我没侍寝。”
一把夺过来,咕咚咕咚喝了进去,还拿眼觑着卫婵:“你别得意,我如今也是世子的人了,你有什么好炫耀显摆的。”
卫婵不明所以,哦了一声,摇摇头也不说话,走掉了,她原本就只是路过,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你去做什么了?”谢怀则冷着脸,发觉自己这句话实在冷硬,缓和几分神情,却抿着唇,不肯给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