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耳边把听到的洋鬼子的对话说了一遍。
“你怎么能听得懂他们说话?”应皇子不相信的看着皇妃。
“哎呀我就是能听的懂嘛!”皇妃道,“我还会说呢,你听着……”
皇妃便信口说了一段话,应皇子听得稀里糊涂,但觉得那音调似乎跟洋大人的确乎有些相像。便问:“这是什么语言?”
“这是英语。英格列斯。”皇妃道,“还记得我苏醒以后问你,什么是大英朝?你说先祖皇帝以开国元勋徐英之名为国号。我问是那个英,是不是商纣那个殷,你说不是,给我把这个字写了出来,我看了以后当时就说是英格列斯的英——你还记得吗?”
应皇子不大记得过程了,但这个问话他记得,记得他当时还问:这个英……什么死的,是什么?皇妃一耸肩,说她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个词,她随口就说了出来。她想起来忙问,“那你睡梦之中说的梦话可就是这个英格列斯?”
“可能吧?我醒来也不记得了。”皇妃道,“哎呀,别说这些了,你快说我们该怎么办?救不救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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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应皇子道。
“可他那样对你,他要是被除掉了,你不就解放了吗?”皇妃道。
“那时我生身之父,若是不知也就罢了,现既然知道,岂有不救之理?”应皇子道,“我明日就进宫禀告父皇!”
“哎呀不行!他要是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说?再说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那些洋鬼子准备怎么动手,几时动手,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你呀!”皇妃道。
被她这么一说,应皇子才冷静下来,道:“那以你该如何?”
“我想着,那些洋鬼子并不知道有人能听懂他们的话,说话从不遮掩。只有跟他们多做接触,才能借机多探听一些内情。所以我才让绿冬跟圣上说答应洋鬼子的要求。”皇妃道。
应皇子这才明白皇妃的意图,说道:“原来如此。”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呢?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嘛!一回来就凶人家!”皇妃嘟着嘴怨艾的看着应皇子道,应皇子忙连连道歉。
“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能跟人说。”皇妃道,“包括你义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我们没查清楚泄露了出去,非但救不了别人,只怕自己也小命不保。你想想二皇子要被我们搅了好事,就以他那性格,他能放过我们吗?搞不好还会反咬一口,让我们冤死了还背上谋逆的恶名。”
应皇子长吁一口气。
皇妃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自小受到的就是爱国主义教育,觉悟还是有的。第二天就纠集女子学堂的所有人等,不管是学员还是丫头,进行训话:“就如绿冬所说,我们代表的是全英朝的妇女,往大了说,那就是我们国家的脸面。一定要扬我国威,让洋鬼子再不敢小瞧我们!你们明天来了,该写诗写诗,该画画画画,除了美容按摩,插花,茶艺,想做什么都行,就是洋鬼子来了,你们也只管做自己的事,除非他们走到跟前问你,你们才说话。还有你们,”皇妃指着丫头们说道,“你们也一样,见了洋鬼子,只管做你们分内的事,要不卑不亢。洋鬼子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也用不着对他们低三下四的。”
女眷们都很激动。她们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这么重要。从万寿节回来,她们都受到了家人——不管是公婆丈夫,还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前所未有的抬举。亲戚们还托着她们想把自家的闺女媳妇也送到女子学堂。她们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荣耀。没想到她们这一个个已是朽木枯株的已婚妇女还能有这样闪耀的时刻。就连封氏,也明显感觉到圣上对她似乎重新萌发出了爱意,就在万寿节当晚,就有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