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车面前的引擎盖上。
车盖子又冰又凉又硬。
偶尔坐一会儿还好。
时间一长,难免硌得屁股疼。
再者,又因为这个坐姿不当,导致血液不流通,半个身子都跟着发麻。
他每隔一段时间还得暗搓搓咕蛹着换边受力。
裴缙干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渐渐开始觉得身上酸痛。
裴大少爷娇生惯养,哪受过这苦。
眼看就要坐不住了。
就在他又一次内心焦灼难耐地看过手机上的时间,在心里嘟囔柏鸢怎么还不出来的时候。
柏鸢单手拎着自己的琴箱,身后跟了三四个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从海启机场的出站口走了出来。
海启和京里的温差大。
两地气候也是天壤之别。
柏鸢在京里的时候,是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围脖手套,全副武装上的飞机。
这身行头在海启肯定穿不住。
于是,早在飞机上便提前更换好合适的衣物。
摘掉了帽子围脖手套,只在外面套了一件清清爽爽的米色薄款风衣。
风衣剪裁合身得体,线条流畅自然,设计简约大气,没有过多复杂的装饰和琐碎,与柏鸢与生俱来的气质相得益彰。
柏鸢并未将风衣规矩系好,而是就这么敞开着,任由半垂的衣摆随行走时身体的动作向后摆动翻起,衬得整个人更加干练果决。
裴缙来的早,将车停在了正对着出站口的位置。
柏鸢刚一从机场里面出来,就看见沐浴在明艳阳光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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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得仿佛正被摄影棚内无数闪光灯和镜头竞相追逐,准备拍摄足以登上畅销时尚杂志周刊封面上的名模。
令人无需多寻,一眼便能看到他的存在。
裴缙孤身一人坐在车盖上,备受瞩目。
柏鸢身后都是人流,很容易就被隐没在人群中,而她又穿了身浅色的衣服,就更不容易被对方发现。
因此,这会儿柏鸢虽然看见了裴缙,但裴缙却没看见她。
少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银色墨镜,左右分辨着过往的人群,看着就跟摇头晃脑没正事可干似的。
头发背梳的额前一搓碎发吹落,也跟随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看起来还有种无拘无束的乖张。
看着这样的裴缙,柏鸢不由得扬了下唇角,带起一抹温和浅笑,等走近后才才出声唤道:
“裴缙。”
听见柏鸢的呼唤,裴缙抬眸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身后有秩跟着几人的少女轻装简行地朝自己而来。
裴缙的视线隔着墨镜落在为首的柏鸢身上。
此时,在记忆里和手机屏幕后两个多月未见的人再次真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令裴缙的心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他看着对方那抹柔和而明亮的浅笑,有片刻晃神。
这一刻也无暇顾及之前一直执着于自身形象的攀比心态。
也短暂地忘了去思虑对方是否被自己惊艳到的事情。
柏鸢的魂被没被自己勾走不知道。
反正他自己的魂.....
慢慢细品味着心里异样的感觉。
裴缙又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便抬手摘掉了碍事的墨镜。
如此一来,眼前景象的颜色拔高了几个度,再次恢复明亮鲜活的色彩。
这次,不止对方仿佛像在发光般变得更加灵动耀眼。
就连柏鸢脸上那抹浅淡却发自内心的笑意,都无比清晰明朗地映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