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遮去面容。
她身上的凤袍没有换,直接扫开柱边垂下的红绸,走了出去。
安南的年轻公子哥们见她出来,连忙规矩了手脚,站到一旁,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
“你们先下去吧,陛下这里我……本宫会照顾。”
“是,给陛下和皇后娘娘叩安。”
送新帝回来的人离开,百里绮见南宫慎趴在桌子上,已醉得不省人事。
她搬不动他,只能把陈桢叫进来,帮她搬到床上。
陈桢离开,百里绮帮南宫慎解了头上的冕旒。
她看着这象征着帝王的冕旒,用手指轻轻拨了下前方垂下的珠帘。
殿门又被敲响,陈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百里绮放下属于帝王的冕旒,净了净手,将帕子浸湿,拧干。
她将温热的帕子覆在南宫慎的脸上,顿了顿,又对站在身后的陈桢道。
“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了。”
“是。”
陈桢离开了,百里绮为南宫慎擦脸的动作却也顿住了。
她收起帕子,看着男人一身黑金色龙袍的威严模样,忽然拿起自己婚礼的宝玉珠帘,挂在了他的额上。
红色的宝玉在男人那张冷峻面庞上滚开,没了龙袍加身的威严,反而有几丝艳色。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床边属于帝王的冕旒冠上,心中蠢蠢欲动。
但还没等她想好,手腕忽然被扣住,她一抬眼,对上了南宫慎的眼。
男人一双冷眸睁开的瞬间凌厉,但看到她后,眼底的凌厉消失,又一点点染上醉意的迟钝。
南宫慎撑着身体要坐起来,随后察觉到脸上的红色珠帘,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然后笑了起来。
他撑着身体的手摸到一旁属于帝王的冕旒,然后端起来,半醉着解开少女的凤冠,将自己的帝王冕旒,放在了她的头上。
失去凤冠固定的青丝洒下,披散在凤袍上,帝王威严的冕旒压在少女的发顶,使得她整个人也变得威严起来。
南宫慎一手扶着冕旒,一手撩开珠帘,见珠帘后的少女呆呆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笑容更大了。
“怎么傻了?”
他手指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缓缓下滑。
红艳的唇脂染在他的指腹,他拿开帝王的冕旒,又有了新趣。
“我来帮娘子卸去妆面。”
百里绮闭上眼,任由他将浸湿拧干的帕子覆在她的脸上。
她甚至有些不敢睁眼,怕无法藏住方才帝冠加身时那种肾上腺素上身时的快感。
那是与透过凤冠上的珠帘看出去时,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一是俯视。
一是被俯视。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