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去。
陛下在南书房驾崩,禁卫军应当大部分集中在那儿,东宫的人,也应当被关押于那附近。
门楼下,禁卫军们搀扶着高候岩,进退两难。
“将军,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追什么追!安南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宁东军引去了东边,眼下宁东军已经包围了京城地界,就算他们能逃出去,也逃不出五万大军的手掌心。”
“跟本将去向太后复命。”
南书房,太后一身漆黑的宫装,坐在床边。
她枯皱的手落在晟帝鬓发间,轻轻整理。
明黄色的床上,晟帝的口鼻已被清理干净,换上了龙袍,合衣躺在床上,若不是僵白的肤色,只会让人以为是睡了过去。
“陛下啊。”
太后垂着眼,对着床上已没有气息的晟帝自言自语,“若不是陛下逼臣妾,臣妾,又怎么会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与平日里闲聊没有任何区别。
沈连珊站在她身后,双手捧着湿热的巾布,供太后擦手。
太后一撤手,便立刻将手中的巾布捧了上去,亲手为太后擦拭十指,垂下的眼底带着惧怕。
没过多久,高相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眉开眼笑的从屏风前转过来。
“姐姐,都已经处理好了,您看看。”
那本被血污遮去名字的地方,隐约能看到最后一个字,为“熙”。
太后挥开为她擦手的沈连珊,接过看了两眼,然后沉着脸问。
“传国玉玺还没找到吗?”
高相手一抖,“没,没有。”
太后脸上阴沉更盛,“左隆那阉人怎么说。”
“他说他没有见过,说陛下和公主说话和拟旨时,他都没在身侧。”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看他是好日子过习惯了,忘了宫里的规矩,给他上上刑,直到说出来为止!”
说完,她眉头一皱,又道,“等等。”
“待六部尚书都到了,一切商议结束后再用刑也不迟,这圣旨,还得他来颁,百官才能信服。”
高相连忙道,“哎,是,弟弟这就去敲打敲打他。”
他喜气扬眉,丝毫不见之前痛哭流涕的模样。
这时,一个白面小太监,趾高气扬地迈了进来。
高相回头,和太后对视了一眼,随后连忙喊道,“小福子,跟本官来,这次你做得好,太后重重有赏!”
小太监向太后看去,太后冲他慈祥地点了点头。
小太监喜笑颜开。
“奴才叩谢太后娘娘。”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