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下首的南宫慎看去。
他将信纸递给左隆公公,声音中的冷意几乎压不住,“请安南王妃和世子过目。”
安南王妃和南宫慎听到圣蛊师,又见晟帝看到信件后脸色的阴沉,心下已然明了。
安南王妃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后,跪在了阶下,“求陛下恕罪。”
南宫慎看完信件,也跪在了阶下,“求陛下恕罪。”
礼宾们满眼好奇,互相打探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安南王妃和世子先后跪在晟帝面前。
西司烛除了一开始的脸色难看,后来便很快恢复了过来,他饮着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北牧早已急得恨不得立刻上前,把夷国蛊神殿的使臣和那娘娘唧唧的圣子轰出去。
他感受到了危机,但却被草原上来的臣使压下,“殿下不要冲动,静观其变。”
北牧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见西司烛一副淡然的模样,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没看出来,你西司烛这么大肚啊,愿意给公主送男人。”
西司烛微微挑眼向他看去,少年桀骜,眉眼间满是焦躁的戾气,额角青筋微微凸出。
他微微一笑,心想已经晚了。
“北牧世子这么着急做什么,陛下都还没发话呢,不如与我共饮一杯?”
“南宫慎和安南王妃是什么意思,那信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南宫慎能忍?让那个什么耶耶耶入住东宫!”
“你们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那个耶耶耶要是真的敢留在晟国,留在皇宫,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公仪熙看着眼前一切,心中慢慢盘算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从公主还是世子府少女,到入宫成为公主。
京城那段大雪磅礴,血雨腥风的日子,犹在眼前,公主究竟是如何死而复生。
蛊神殿……又拿住了安南王府的什么把柄,惹得一向心高气傲的南宫慎,也跪在了晟帝的脚下,甘愿受罚。
国丑不可外扬,及笄礼上,还有各国的使臣。
晟帝没有将此事宣扬,而是提前离席,安南王妃,南宫慎和夷国使臣也一同离席,去了上书房。
夷国圣子被留下,在夷使的席位入坐,离百里绮稍微近了那么一点。
她微微眯眼,向下首看去,视线被圣子抓到,对上抬起酒樽,挑着抹着红脂的凤眼,向她高高一扬,动作熟稔,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感。
百里绮心底,那股熟悉感,越发的浓了。
她端起酒樽,回敬,唇瓣抿在樽口,眉头轻蹙。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那种答案呼之欲出感,越发的浓烈了。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