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公主之位。
至于庆国宴上她们可能动的手脚,她已经有了准备,再怎么也不可能再落得小说里那样的局面。
浴房氤氲,万籁俱静中只有水声哗啦。
百里绮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但她的心跳却没有慢下来。
她从水中钻出,湿漉的黑发向后贴着修长的颈背,雪白的肌肤上沾着盈盈水光,黑白分明的眸子透亮莹润。
忽然,她眉头一蹙,下一秒,浴房外传来几道响声,随后片刻的功夫,影的声音从外传进来。
“殿下,人已经走了。”
百里绮从水中出来,将搭在屏风上柔软的袍子系上,将影叫了进来。
她背对着他,一边系衣带,一边问,“可曾看清?”
影单膝跪地,垂眸看着地面道,“是个男子,没有看清,穿了夜行衣,但那人被我打伤了右肩,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很难活动。”
“可需要派人在宫里排查?”
百里绮用干布绞着湿发,半垂着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道:“不必,不要打草惊蛇。”
她心口的波动仍在,或许,是个熟人也说不定。
对方行事无忌,翻浴房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下去吧,此事我自有打算。”
百里绮说罢,抬脚去穿地板上的木拖鞋,穿完第一只,却找不到第二只。
她一回头,影双手捧着另一只鞋,虚虚放到了她的脚边,似是要她抬脚,为她穿鞋。
水汽氤氲的浴房里,一身黑衣的劲瘦男子弓背跪着,宽阔的肩膀撑开,显得腰很细。
百里绮微微挑眉,伸出了另一只脚,足背微微躬起,落在影面前。
一只宽大覆茧的手掌握上她的足,男人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和玉白的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影拿起另一只木屐,便要为公主穿上去,但手心轻轻握着的玉足,却往下用力一踩,将他的手掌踩在了木板上。
“跟谁学的?嗯?”百里绮踮着脚尖,莹白的脚趾踩着男人宽阔的掌心。
“跟周惟荣学的?”
她足尖微微用力,左右往下拧了拧,“说话。”
影没有说话,垂着眸子,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单膝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的手掌被踩,一动不动。
“说不说?”百里绮抬起脚,从手心,踩到了男人的手腕,又沿着肌肉绷紧的小臂往上。
“说不说?”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