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嘶鸣,一下便奔了出去,校场上响起百里绮的尖叫声。
“啊啊啊——”
北牧兴奋的追上去,一直在场外候着的马师们急忙上马,追了过来。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快救公主殿下!”
“……”
校场上一阵人仰马翻,待马慢慢停下,百里绮一下趴在了马背上,大口大口喘息。
飙升的肾上腺素让她还犹在风中,那种策马奔腾的刺激令她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余光瞥见北牧一脸茫然的过来,她垂落的手抬起,冲他竖了个中指,有气无力的说,“你是不是有病。”
北牧看着少女煞白的脸,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口第一句,却是,“你不是说会骑马吗?”
百里绮:“……”
“会骑马跟会一点,不是一回事!”
北牧摸了摸鼻子,露出心虚和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以为你只是谦虚……”
中原人最喜欢搞谦虚这套了,分明厉害得不行,还要推脱说不行不行,说自己只会丢人现脸。
他少时在宫里上课,其他三位世子对先生们布置下来的课业,都说着不会,太难,做不出来,转头就只有他一个人交了白卷,其他人写得一个比一个满,令他吃了无数次亏。
他不知道,原来公主说会一点,真的只是会一点。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百里绮咬牙,“没有下次了!”
御医背着药箱,急急忙忙跑进来,百里绮摆了摆手,“不用,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就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一会儿,北牧教公主骑马,差点摔伤公主的事,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口口相传,传着传着,竟传成了公主从马上摔下,摔成重伤。
皇爷爷晌午来看她,听完事情经过后,哈哈大笑,随后在孙女幽怨的目光中,别开眼,心虚地摸了摸胡须,象征性地对北牧说了几句重话。
其他三位世子从宫外赶进来,见四世子都来了,晟帝便笑呵呵走了。
“绮儿受了惊,你们好好陪陪她。”
公仪熙一进门,便抢在南宫慎之前惊道:“北牧世子,你……你平日里胡闹就算了,怎么能在公主的事情上胡闹呢!”
若是平时,北牧定然要与他呛起来,可今日他自知理亏,尤其听到公主说再也不要他教了以后,整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啦吧唧地坐着。
南宫慎冷冷剜了他一眼,“胡闹!”
他来到躺椅旁,半蹲下,问躺在躺椅上,用帕子盖住脸的少女,“可有受伤?”
百里绮掀开一角帕子,露出只眼,有气无力道:“手脚俱在。”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