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有太后这尊大佛在,南宫家便永远不会倒下去,反之亦然。
老夫人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但最终,眼睛闭了闭后再睁开,眸底涌起一片肃杀之气。
她冷声下令,“抓住她!”
屋里的几个嬷嬷立刻便扑上去。
沈连绮抄起手边的凳子砸去,又砸了几个花瓶,她抓住门框要打开,又被钳住肩膀,抓住手,她胡乱抬腿踢去,没有章法的踢打。
眼看房门被她打开,门外手脚粗壮的侍女几下便按住她的肩,将她抓了进去。
她被双手反剪的压跪在地上,下巴被抬起。
老夫人看着她的脸,念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抬手说了什么,一个侍女便端了碗漆黑药汁进来,站在老夫人身边,等待命令。
房门开合间,风雪吹入,冷风吹得沈连绮清醒无比。
她看着老夫人,强装镇定地冷笑道:“今日你若敢杀了我,明日,你们南宫家就将受到灭顶之灾。”
“你以为这事藏得住吗?”
若南宫家只是南宫家,不会如此行事极端地,才发现她,就要立刻动手。
她已经猜到了其后有太后这个推手。
虽然很多事她还想不明白。
但如果推手真的是太后,那么她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可如果太后不是推手,那为何老夫人得到那风雪中来的消息后,便要立刻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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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的人既然能留我活到现在,你就应该知道,她在忌惮什么?你以为我只是我吗?今日但凡我死在这里,晟国,都将会变天。”
她胡言乱语间,已接近真相所在。
老夫人脸色难看,但最终,还是抬手一挥。
两个嬷嬷掰开沈连绮的嘴巴,侍女端着药碗,便往她口中灌苦涩难咽的药汁。
老夫人快速捻着手中的佛珠,一遍遍说着“阿弥陀佛”。
苦涩辛辣的药汁顺着喉咙而入,沈连绮的五脏六腑,灼烧似的疼了起来,令她额角冷汗直流,血管根根爆在肌肤之上。
老夫人看着被灌药挣扎不断的少女,叹声道了句,“孩子,要怪,就怪你跟你娘,长了张同样的脸。”
沈连绮瞠眼死死盯着俯看她的老夫人。
她就知道,就知道……“咳咳……唔啊……”
一口腥甜的热血从口中喷出,洒在地毯和老夫人的裙摆之上。
沈连绮被松开四肢,却也一下噗通倒在了地上,鲜艳的红模糊了她的眼,她抬手摸去,满脸粘稠滚热,手掌一片猩红。
她努力想要撑起痛到麻木的身体,却都一次次倒了下去。
她挣扎着,七窍流血,一遍遍说着,“我不会死,不会死……”
她不会死,不会死。
现在,还不到她该死的时候,她不会死……
她的这一生,她的上一世,走马观花地在眼前晃过。
明亮的教室,热闹的小吃街,妈妈渐渐模糊的脸,外婆牵着小白狗叫她回去吃饭……大哥、小虎、小娇……青州破败的泥墙茅草房,长鹿县的青瓦砖墙……最后定格在南宫慎那张冷冰冰的脸上。
“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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