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老太太浑浊的眼波微动,哪里不知道,她这孙儿,是在拿公主来做挡箭牌。
她摇摇头,“罢了,祖母便不为难你了,但在府中时,还是要多与你表妹往来,她只身一人来京,在京中无依无靠,能靠的,也只有你这个表哥了,其他的,自是要以公主那边为重。”
谢雪菡听着外祖母和表哥的对话,心底有些落寞,但仍强颜欢笑地向南宫慎看去,“谢谢表哥。”
南宫慎疏离地点了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他以为祖母会问他沈连绮的事,却没想到,一整顿饭吃下来,祖母都丝毫没有提到她,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祖母向他房中塞了几次人,更是对他将那些侍女逐出去的事耳提面命了几次。
如今他房中真有了人,祖母却只字不提了。
他想着,恐是祖母瞧不上沈家村户,未再提通房的事,便也算默认了连绮的存在。
他将心头的不安压了下去,又让陈桢派了两个人,暗中跟着沈连绮。
南宫慎离开后,老太太又拉着谢家表妹细细说了许久的话。
谢雪菡含着泪,忍不住哭了起来,“表哥他一眼都未瞧我,听说表哥还把一村姑带在身边,很是宠爱,我今日想去闻鹤居瞧瞧,却连门也进不去。”
在安阳时,她也是娇宠长大的嫡女,到了京城,却连表哥一眼也未得到,更是比之一村姑还不如,要她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这就受不了了?”
老太太板正下脸。
“哪个男子不喜美色,沈家一村户,沈连成的妹妹,再好看,能有你这样大家世族养出来的容色与教养?你表哥不过一时图个新鲜,他日后是要做帝王的人,身边不可能只有公主一个人,你是他表妹,天生就要比旁人都亲近些。”
“你若整日这样哭哭啼啼,他只会厌烦离你远去,更喜欢那讨他欢心的小村姑了。”
“雪菡,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要糊涂。”
少女抹抹泪,哭着下去了。
老太太倚在软榻上,捏了捏眉心,“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禄嬷嬷捏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表小姐年纪小,是有些小孩心性,但能得到小姐您指点,也不枉她此生了。”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你这张嘴啊,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都是小姐您教的。”禄嬷嬷就是老太太肚子里的蛔虫,她又忧心道,“就是那沈连成的妹妹,竟然表小姐亲自去闻鹤居,也见不到,实在是有些恃宠而娇了。”
老太太闭着眼,冷哼了一声。
“南宫家的男人都是情种。”
“懦弱的情种。”
“他祖父为了掌权,弃了发妻向太后求娶我,他父王为了成为异姓王,弃了琴女,取了安阳侯之女,他,也注定会像南宫家的男人一样,为权势舍弃一切。”
“一个乡野村姑,掀不起多大浪,他既喜欢,便让他乘乘兴好了,慎儿,也该在女人身上长大了。”
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