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说什么让南宫慎治他的罪。
而是不清不楚地写道,南宫慎要她日日在身边伺候,往后只怕是无法与他再续前缘了,让他珍重身体,不要冲动,望他早日觅得良辰佳妻,就此别过。
看着自己把三分说成九分的甩锅水平,沈连绮笑了。
周家为安南王卖命,也就只有南宫慎,能镇得住他了,自然是要写得不清不楚一些了。
末了,她担心被南宫慎发现,又特地提醒周惟荣看完后把信毁了,害怕被发现云云,一副可怜巴巴受害者的形象。
写完,她先是心虚地看了眼上面的南宫慎,见他始终垂着眼看书,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将信和下面印了字迹的宣纸都折进袖兜里,跟他福了身,说要去找小娇。
南宫慎只抬了下手,让她去了。
沈连绮不放心让别人去送,准备让小娇去送,自己远远偷看,只有亲自送到周惟荣手上,她才能放心,但凡中途这信到了南宫慎手里,她都要吃不了兜走。
南宫慎抬眸向少女消失的地方看去,眸色不明。
哗啦水声和清脆鸟鸣声中,少女含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劳驾,帮我搭一下板,我要去对面那艘船。”
他缓缓起身,站到了放着笔墨的案后。
见案上的宣纸干净得没有一滴墨,甚至连书写印下的墨痕都没有后,冷哼了声,“冥顽不灵!”
“快去快去!”沈连绮躲在船舱后面,让小娇去周家的船上帮她送信,“就说是世子殿下派你来的。”
“姐,我不敢去,周夫人好凶。”小娇抓着姐姐的手,怂得很,“昨天我远远地在船头瞧见她,然后她立刻便指着我骂你,说你是狐媚子,说咱们沈家几个兄妹就是来讨债的。”
说到周夫人,沈连绮也胆寒,别的不说,那张嘴确实是不饶人得很,断然不会让她见周惟荣的。
而她走的人设风格,不适合跟她对骂,得祸水东引,借力打力。
“那怎么办啊。”她苦恼起来,小娇想了想,“要不让大哥帮你捎过去?”
“不行不行!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沈连绮连忙摆手,大哥向来不喜欢她干这些事,要是被她知道,这次她又把锅甩到了世子殿下身上,肯定又要说她了。
“那怎么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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