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对自己的仰慕而心软。
“既然镇安候府没有教好郡主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那在下就勉为其难帮镇安候府教一教郡主。”
说完这句话,还不等西平月从被摔得浑身上下都是痛意中恢复过来,邹承辟就挥了挥手,让手底下的人粗鲁地拖走了西平月。
少女身娇肉贵,又是从高处摔落,受到的伤自然也颇多,甚至连手腕处都骨折了。
只是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在看到西平月被拖着离开时,他目光冷冽,看着对方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这种眼神让西平月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就连口中要说出的话都被吓得吞了下去。
她想说这一切分明都是那个坏女人自导自演的,是她一开始就出言不逊,是她有意挑衅自己,所以她才没忍住就动了手,只是没想到那栏杆竟这么不结实。
她想说要怪就怪御翎自己运气不好,跟她无关。
可是对上邹承辟的眼神,西平月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对方只表达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最好祈祷御翎不会有什么事,否则她这条命也保不住。
多荒唐,明明御翎只是一个没名没姓的亡国民女,而她可是郡主。
从前的邹承辟无欲无求,即使他拥有那样令人傲然的地位,也没有使用过相应的权利。
可当他真的想要行使这个权利时,也没人可以拦住他。
因为他的确有那个资本。
西平月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甚至连向家里人求救都不能,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她一个没有了半分利用价值,甚至还要赔上家族权益的女子,是不会被欢迎的。
她只会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少女浑身都是痛意,只是令她更痛的是邹承辟对她的态度。
四周往来的人有很多,有些不了解情况,平时倾慕西平月或者跟镇安候府交好的人看见对方被人这样拖着走,心中愤慨,想要去阻止这些人。
可等到身边的同伴讲清了缘由,以及那些人是邹承辟派出来的后,这些人都歇了自己的动静。
不论这场动静吸引了多少人的关注,都不如御翎来得重要。
女子被大夫施针暂且护住了性命,不过由于头部磕到的位置过于凶险,所以在情况被稍微控制住了后,御翎就被邹承辟抱了回去。
而怀冶在看到男人抱着陷入昏迷的女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时,终究没有再跟上去。
今天这件事不仅让邹承辟重新认识到了自己对御翎的感情,也让怀冶明白了——
就算他心慕于对方,可他始终是没有资格的。
青年脚下微顿,随后便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他想,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了。
而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有一道隐匿的身影。
顾别此时双眉紧锁,然而手底下的动作却不能不更加小心,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秘密,不能让邹承辟发现了。
暗卫正深陷自己没有及时去救御翎,以至于让对方跌落下去陷入昏迷的自责中。
尽管女子性情多变,傲慢,嚣张,恶劣,可是她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而他也的确没有尽到一位暗卫的职责。
一行人匆匆赶到临时居住的地方,大夫又给御翎施了几针,而后开了药方。
等药喂下去后,伤情才算得到了初步的治疗。
可毕竟这里只是别院,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再加上有些珍贵的药材这里也没有,因此邹承辟让人在马车上铺了厚厚一层绒毯后就将御翎抱着赶回了将军府。
索性将军府离荟安别院并不是很远,因此就算邹承辟让人将赶车的速度放慢以免加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