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因为吃醋,就让表妹离开使团,难怪她不给你好脸色看,不过你刚才行大礼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心疼,要不要抓住机会?”
宁远舟的郁气都快顶到嗓子眼了,“你是钱昭,不是于十三。”
“你叫死要面子,我叫冷眼旁观。”
“刚才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刺激我。”
“于十三已经蠢蠢欲动了,你要是再不找表妹求和的话,我就按不住他。一个是痴心不改的侯爷,一个是温柔多情的浪子,哪个不比你强?”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揍你?”
“你下不了这个手。”
钱昭多说了句,“而且,你也打不过苒苒。”
“......”@#$%^#!!!
丢下一句扎心话,钱昭就带人去接长庆侯去了,议事厅内只剩了宁远舟一人气的嗓子直冒烟。
李同光带人过来时,叶苒正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
一进院子就见待客厅外面的墙根下正扒拉着四个人,一人一个小喇叭呈信号状偷听,旁边宁远舟明晃晃的站着,脑门上就差刻着“我很生气”四个大字。
“怎么不一样?”
信号一格位于十三边听边蛐蛐,“那当然不一样了。”
“嘘——”
信号二格孙朗压低声音,“小点声!”
于十三的音调果然降了一个度,侃侃而谈。
“我用了南国的褐粉,勾勒了美人的脸型和眼型,又加了胭脂,加重了唇色,最后用烟墨点了她眼角的小痣,绝对是远看浑似故人,近看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胭脂?”
“剑客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他的剑呢?”
信号三格钱昭往下瞥他一眼,“那下次见金帮主的时候,记得把自己画好看一点。”
信号二、四齐齐哄笑。
元禄更是毫不留情插刀,“画不画都一样,金帮主早就瞧上宁头儿了,早把十三哥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喂,小元禄,哥哥对你不好吗?别学老钱的说话口气。”
“现在的问题是,金帮主有了如意姐,连宁头儿都不要了。”
四人齐齐看向宁远舟,眼神意味深长。
“看我做什么?干正事。”
叶苒:“......”你们所谓的干正事就是狗狗祟祟的偷听?
哦不,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钱昭这一回头就见她过来,索性退出信号组,走到她身侧。
“逛完了?”
“是啊,这是干什么呢?”
“听安国那位长庆侯在说些什么。”
钱昭大致将昨天她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叶苒听完嘴角直抽抽,总算是明白大家为什么八卦的这么起劲儿了。
敢情是为了看宁远舟的戏。
“那小子在里面说什么呢?死了也值了?”
一句话拉回众人思绪,几人拿着小喇叭听得更起劲儿了。
“长庆侯这句话真是字字泣血,真情流露,我若是美人儿,早就相认了。”
“他真的只是如意姐的徒弟吗?”元禄发出灵魂一问。
钱昭不忘补刀,“他对表妹,比宁头儿对表妹还好。”
“嗯——”
几人齐齐认同点头,反应过来又全都看向宁远舟。
宁远舟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大步朝着待客厅而去,不出意外的传来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不多时长庆侯就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叶苒注视着李同光一路走出驿馆。
“惹怒他,不是个明智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