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一把将杨盈拉起,“你没受伤吧?”
“如......”
杨盈惊喜之余差点脱口而出,见对方给自己使眼色瞬间意会,将后面的字咽下。
“大胆......”
“大胆狂徒!”
小公子抢先一步开口训斥,“竟敢挑唆百姓攻击大梧礼王,尔等还不速速追击?”
申屠赤从地上爬起来,因对方言语太具有震慑性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公子乘胜追击,挺直胸膛直视对方,“申屠将军,您是觉得这些百姓只是一时受奸人所惑,所以才在礼王受袭之时袖手旁观的吗?”
“你是何人,今天在使团怎么没见过你?”
“安国有朱衣卫,梧国也有六道堂,将军不会以为礼王身为一国之使,身边没有暗卫保护吧?”
话音一落,落后一步赶到的于十三等人迅速抽刀护卫。
“他们虽然跑的不够快,但趁夜黑风高杀一两个居心叵测,有意破坏两国和谈的宵小之徒还是没有问题的。”
申屠赤早就听闻梧国六道堂的大名,心有忌惮并未多言,冷哼一声带着部下离开此地。
杨盈高兴于任如意的回归,拉着他一起回了驿馆。
叶苒带着收获满满的两人刚回到小远,就见众人齐齐回来,而素来脾气很好的杜长史气愤难当。
“叶姑娘来了。”
“杜大人,这是......”
“让叶姑娘见笑了,老夫有些事情要处理。”
“您请便,那我先暂避。”
“不必,叶姑娘与我们有大恩,老夫铭记于心,今日之事也无不可对人言。”
杜长史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客气几句转身对着众人发脾气。
“你们是怎么做的护卫?竟然让殿下遇险!”
“不怪钱大哥他们,是孤托大了。”
杨盈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了,你们也别去为难那些百姓。他们原本安居乐业,却不幸沦为苛税之民,心里肯定有气。”
“殿下,老臣不怪百姓,但钱昭护卫不当,是严重的失职。宁大人,此事你必须有个说法。”
“您放心。”
宁远舟道,“孙朗,申屠赤送来的人都清走了吗?”
“现在院子里,只有我们自己人。”
宁远舟闻言宣布处罚结果,“钱昭,于十三,护卫不当,禁食水两日,孙朗等人罚俸一贯。”
“是。”
“士无能,将之责。之所以发生这一切,是因为我在后方指挥不当,未能提前预料敌情,所以我宁远舟罚鞭二十。”
他解下外层衣物,跪地领罚。
六道堂众人纷纷跪下,元禄大概猜测出今天发生了什么,随众人一起跪下。
杨盈刚想上前阻止,任如意及时拉住。
“他是护卫首领,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宁远舟喊人执鞭,六道堂哪里敢有人动手,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任如意接过鞭子。
“你们下不了手,我来。”
随着一道响亮的破空声,宁远舟后背多出一道血痕,
“慈不掌兵,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难怪护不住人。你们以为他愿意挨打吗,不,他只是想以身作则,让你们再警醒点。
你们现在到了安国的地盘,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只要闯过天星峡就能松一口气的好日子了。以后你们周围到处是敌人,处处是陷阱。
稍有失误,就是万劫不复。”
随着一道道响声落下,宁远舟后背的伤痕一道接着一道。
十九鞭过后,任如意将鞭子交到杨盈手中,礼王知晓她的意思,强忍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