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效仿伍子胥挖出尸体,想来会找寻家眷以证实其身份。”
吴康着急起来:“你确定那两个人死了?”
周渊重重点头:“从双溪口逃回来的人证实,那两人确实被萧成所杀。”
“放了火就走,怎么还会被人堵住!”
吴康跺了跺脚。
周渊苦涩不已,张田等人之所以被堵住,都怪一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看到了军士的脸,还与张田等人缠斗了一番,耽误了撤退的时间。
若没那个多事的女人,顾正臣等人到时,自己的人早撤走了。
“顾正臣将张田等人交给我处置,他的意图是什么,这明明是他的机会,张田等人任何一人交代,哪怕他们不交代,只要坐实了他们泉州卫军士的身份,也足以要了我的命!”
周渊问吴康,这是一个自己如何都想不通的问题。
顾正臣完全可以拿着这四个人当利刃,一刀将自己弄死。
卫所军士伪装成海寇烧杀百姓,扰乱地方,卫长官必然担责。何况自己还是个主谋,是下命之人,朝廷一定会将自己千刀万剐!
如此机会,顾正臣为何放弃了?
难道说,他不想与自己撕破脸,不想得罪了府衙中其他官员的同时还得罪自己,还是说他担心自己发狠,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
吴康略一沉思,开口道:“他是想完全消除泉州府海寇之乱,避免生灵涂炭。他并不知道你的安排,也不知道你将人手安置在何处,烧哪座村庄,他只能妥协,用张田等人来换百姓安全,此人的着实可怕!”
可怕的顾正臣,他在乱局之中找到了解决问题最关键的人,那就是周渊!而这种能杀而不杀的心智,说明此人不是狂傲轻蔑之辈,而是城府老道,他懂得克制自己,懂得取舍!
周渊难以置信:“他若是借此机会杀了我,将会扬名官场,他日升迁不在话下,只是为了那些与他不相干的百姓草民,竟放弃大好机会,他难道不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不会第二次让他抓住把柄!”
吴康看了一眼周渊。
有些人在乎百姓,认为百姓是根基。
有些人认为百姓是草芥,活着还是死了,谁会为一根草叹气。
“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个顾正臣安插的护卫,他人呢?”
周渊问道。
吴康摇了摇头:“他啊,被时汝楫灌醉了,在县衙里酣睡。”
周渊愣了下,笑了起来:“那他可要倒霉了,顾正臣去了县城,见到他烂醉如泥,一定会雷霆大怒。”
吴康皱眉:“你说什么,顾正臣去了县城?”
周渊脸上的笑刹那凝固,转而变得不安起来。
从营地到县城的路只有一条,顾正臣去县城,吴康从县城来,两人怎么都需要打个照面。若吴康见到了顾正臣,那就没必要来营地了。
很显然,顾正臣没去县城,至少没走去县城的那条路!
那他去了哪里?
吴康也想不明白,这夜里你一个知府瞎跑什么,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或是半路之上找了一棵树解决内急去了?
周渊派人去县城打探,结果回来的人告知,顾知府没有入城,根本就没人叫城。
直至此时,周渊、吴康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顾正臣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营地南三里,路口。
军士江财、丁二全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眼看营地不远了,便放慢了脚步,嘴里还骂骂咧咧,埋怨半夜睡不得觉。
突然,江财抬手拦住了丁二全,看着前面站在路口的影子,厉声喊道:“谁?”
萧成抬脚,将插在地上的长枪踢起,手臂抬起,红缨动,指江财、丁二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