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祯竖大拇指:“吾辈楷模。”
徐达瞪了三人几眼,沉声道:“陈宁可是御史台右都御史,弹劾官吏不在少数,无中生有之事干过不少,你们一个个在这说风凉话,倒是想想办法,把顾小子力气给练一练,他日再有机会,让他照着一口牙打!”
冯胜将瞪着的眼珠子转向徐达,李文忠也不禁朝着徐达拍手,吴祯更简单,大拇指对准了徐达。
魏国公,我等佩服。
徐达一把抓住顾正臣的手腕,道:“握紧拳头,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拳峰,这是拳面,下次打人的时候,别傻乎乎用拳面,要用拳峰,用拳骨狠狠打出去,就如这般,腰马合一!”
说完,徐达紧握拳头,猛地打出一拳,速度很快,带出风声。
顾正臣吃惊不已,这还是那个不怎么理睬朝政,与各官员保持距离,回到金陵就闭门谢客的魏国公徐达?看着情况,怎么像是在教唆打人……
徐达哼了一声,没有任何避讳:“在我离开金陵的这段日子里,有些人很是放肆,竟将手伸到了魏国公府,重金收买的我管家,若不是管家心中有些忠义,魏国公府都被人看了个通透,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能具奏到陛下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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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武将,徐达知道如何让朱元璋安心,那就是不表现出任何欲望。
不好权,不好钱,不好女色,不贪慕荣华。
无欲,则无威胁。
可徐达也有自己的“隐私”,不喜欢府里一点小事,看了什么书,皱了几次眉,叹了几口气,和老婆敦伦了几次,都被人传出去。
顾正臣知道,徐达口中放肆的人是陈宁,只是以徐达的聪慧应该也清楚,陈宁不过是伸手的人,但让陈宁伸手的,则是胡惟庸。
有些事,不好点破,大家心知肚明便好。
“说些什么话呢,怎么还挥起拳来了。”
朱标笑着走了过来。
顾正臣等人连忙起身行礼。
朱标摆手,落座,看向顾正臣:“顾先生去了地牢一趟,受惊了吧,这杯酒,孤为你压惊。”
“岂敢。”
顾正臣连忙举杯。
朱标笑道:“你连官员都敢殴打,还想要摁着刑部尚书揍一顿,如此大胆量,怎么就不敢饮一杯酒?”
顾正臣冷汗直冒,这酒诛心啊。
朱标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好了,父皇将惩罚你的权力交给了孤,孤想了想,就罚你多饮三杯酒吧,只是日后切莫如此鲁莽,官员的脸面和威仪不能丢,不可如市井之人动粗。”
顾正臣松了一口气,连干三杯酒,然后说:“殿下,不是我鲁莽。有人当着我的面,威胁我全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若下次还有官员敢如此,咱宁愿受六十杖,发配两千里,也要打掉他满口牙!这事换作太子,呵呵,估计他全家都没了。”
朱标脸颊上的肉微微动了动,换做咱,谁还敢威胁全家……
陈宁此人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跑去羞辱人,太过下作,只是父皇偏偏信任陈宁,自己也无他法。
朱标并没有为难顾正臣,反而轻松地说:“你打官员这事算是传开了,想来日后也没人会轻易招惹你。今日召你来,是因为你留居金陵日子不多,而军队信仰一事尚未敲定,父皇将此事交给魏国公、宋国公、曹国公、靖海侯等人,大都督府官员多有参与。你是提出之人,理应高屋建瓴,规划明晰,让他们也好有个方向。”
顾正臣微微点头:“军队信仰,在我看来,除了需要塑造军士对朝廷,对皇帝的绝对忠诚外,还需要赋予军士荣誉感,自豪感,让他们以军士为荣,而不是以军士为耻。”
说到这里,顾正臣站起身来,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