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泽神女的话,黎花诗顿感好笑。 “杀人犯都会因为前因后果而判的轻重区分,直接判个无期徒刑,未免太过分了吧?” 白泽神女:“蜚是灾厄之兽,他不一样,他本就不能去往人间。” 黎花诗:“据我所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想成为灾厄之兽的吗?” 白泽神女:“可,结局已定,再难改。” 黎花诗:“没有。。。其他办法吗?” 白泽神女:“没有。。。” 黎花诗转头望着窗外的雨滴,沉默着,没再说什么。 白泽神女:“我有些好奇,你作为人类,是如何能和蜚成为朋友的?” “朋友。。。吗?”黎花诗嗤笑一声:“其实我一开始,从未把他当做过朋友,我还嫌弃过。。。他难看的像是生了病的皮肤。 只是我很喜欢他的脸,所以倒也不是不能忍受。他那般单纯的妖,当然也看不出来。。。 我一开始,就只是把他视为一个精致,又漂亮,可以供我打扮玩乐的傀儡玩偶。” 白泽神女望向黎花诗:“那后来呢?” “后来......” 。。。 “后来,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我还想利用他。” “他没有生气,可我反而有些愧疚了,只是我没有道歉,我想,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 “但他离开了。” 说着,黎花诗转头望向神女,和对方目光对上。 “人类弱小,寿命短暂,我虽然看起来年轻,但那只是保养得好罢了。” “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或许就没机会了,我想去大荒见见他,可以吗?” 黎花诗想知道,既然蜚愿意替自己承担罪责,那么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尽管她心中有一些猜想。 但是。。。 她觉得,她需要对方亲口证实。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 那么,她独独,不想亏欠蜚,所以她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然而,白泽神女摇了摇头。 “我无法带你去见他。” “蜚被封印于他的出生之地,而他的出生之地,毒气肆虐,无论是妖,还是人,都无法靠近。” 黎花诗:“我不惧怕瘟疫,也不惧怕毒气,这便是我能和蜚成为朋友的原因,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白泽神女有些不确信:“你是如何,不惧怕瘟疫的?” 黎花诗:“我有办法,治疗这世间的一切疾病 ,包括瘟疫,你带我去见蜚,我便告诉你方法。” 白泽神女:“我如何信你?” 黎花诗取出一块玉牌:“这块玉牌,你可以拿去觐见女帝,换取任何一个条件。这是当初,我为女帝治愈不治之症所获得的免死金牌。不信,你可以拿去试试。” 白泽神女:。。。 —————— 白泽神女对黎花诗道:“前面就是蜚的出生之地了,法器时间有限,你只能待一个时辰。” 黎花诗:“好。” 这是黎花诗第一次来到大荒。 也是时隔多年后,她再一次见到蜚。 大荒果真如他们所说,十分荒凉。 而蜚的出生地,更是阴冷,潮湿。。。 黎花诗出现时,蜚正倚在洞口处,出神的数着岩石上滑落的水滴。 水滴最终滴落的方向,是一个小小的石潭,石潭边缘,有光照亮的地方,摆放着几个令人眼熟的木雕。 黎花诗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当初她一刀一刀刻画木雕的景象。 至少那时的她,是十分期待蜚收到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的。 注意到了黎花诗的出现时,蜚并没有动作,只是缓缓抬手伸向虚空处,似乎想要触摸她的样子。 黎花诗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