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一片心吗?我现在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奔,那投隋是不可能了。往外投?我投哪儿去呀?大隋呀,对不起!这是你逼得呀!这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我……我……我他娘的也反了!我来护尔也是有血性的呀!一看投隋这路已然断绝了,那也得活着呀,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了。
到了第四天头上,来护尔身体也稍微好点儿了,能够侧着身子躺着了。唐弼早晨起来又过来给来护尔端屎端尿,倒了之后,陪着来护尔在这里说话。有人又把饭端过来,唐弼把饭端在手里吹凉了,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来护尔。
来护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了:“唐公啊,唐公!多谢您呀。若非唐公,来某早已不在人世,我这条命是唐公您救的!过去,我对唐公有所冒犯,还望唐公您能多加海涵、您能够原谅,那都是我不懂事儿!”
“唉!”唐弼说:“贤弟呀,你说这些话干嘛呀?之前的事我早就说过,让他随风而去吧,不怪你,你这也是上支下派,你也是听了靠山王杨林的话来监视哥哥我,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哥哥我焉能怪罪呀?希望贤弟你也不要介怀,不要念念不忘,哥哥我早就把这事儿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咱现在就是兄弟,我就想着把兄弟你的伤养好了,到那个时候,你又活蹦乱跳了,你愿意去哪儿去哪儿。你说你在我这里,我欢迎啊!你说你去别的地方,我欢送,绝不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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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护尔一听,这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把抓住唐弼的手晃了三晃、摇三摇:“主公,(“主公”俩字出来了)主公啊,我哪儿也不去了。天下之大,没我来护尔的容身之地呀。也就是咱这个齐郡,也就是您现在还能够容下我呀。我来护尔如果再不投您,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就是一个不识抬举之人呐!主公啊,您现在已然自立为王了,我来护尔后半辈子就保着您,咱挑着大旗,非得把这个大隋推倒了不可!我从今天开始真心实意地保主公,望主公收留!”说着,“砰!”一脑袋就磕在床上了。
“哎呀!贤弟!”唐弼感动得也哭了。能不感动吗?虽然耍花招了,虽然耍阴谋诡计了,但唐弼也真地喜欢来护尔这员大将啊,也真地渴求有这么一员大将。一看现在来护尔真心实意归降自己了,能不高兴吗?“哎呀,贤弟请起!贤弟请起!能有贤弟相佐,哥哥何愁大事不成啊?等到未来真能够有一席之地,或者未来能够推倒大隋,咱们自己拿了天下,与兄弟共享耳!我们哥俩把天下平分,你看怎么样?如果贤弟不弃,我愿跟贤弟冲北磕头八拜结交结成生死兄弟,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哎呀!主公啊,我哪里高攀得上?”
“哎——贤弟,您这是嫌弃哥哥呀。如若不嫌,咱就此磕头,你看如何?”
“哎呀,如果主公不嫌小弟,我求之不得!”
“好!摆下香案!”
唐弼高兴坏了,马上让人抬摆香案,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怎么磕头啊?
唐弼说:“我也跑床上去!”
两个人在床上跪倒喽,冲天磕头,八拜结交。都把手指头给扎破,歃血为誓,结成金兰之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推倒大隋,再造乾坤。谁有违此事,临危不得善终!”起了誓了。然后,俩人对拜,一叙庚次。唐弼比来护尔稍微得大那么几个月,唐弼是哥哥,来护尔是兄弟,人家俩结盟了。唐弼加封来护尔为兵马大元帅:“我手下这兵,你随便调!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哎呦!来护尔一看,唐弼真英雄也!这么宽广的胸怀,这一下子把兵权给自己了,那能不死心塌地的报效吗?
人家齐郡这方面因为张大宾拧成一股绳了,更加团结了,亲密无间了。您说张大宾坏多大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