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了,就愣了。
尤俊达一看,乐了:“叔宝哥哥,叔宝哥哥!哎呀……咱别为这个案子的事太发愁了!说句实在话,这个案子破了破不了,那是山东这些当官儿的事!山东当官儿的有一个好东西吗?没一个好东西!哪一个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啊?让他们掉脑袋去呗!您管这事儿干嘛呀?让您调查,您就假模假势地转那么一圈儿,你这不也到我这儿调查了吗?调查完了,回去告诉他们说你没有调查出来。他们能怎么的呀?能把你如何如之何呀?那靠山王杨林不照样没辙吗?您犯这个愁干嘛呀?哎呀……呃……”尤俊达一看,“哥哥,这天色不早了。按说小弟应该留您吃饭。但是,小弟家中有丧事啊,居丧期间不便留客,还望哥哥恕罪。如果哥哥没有其他事情,小弟认为哥哥还是及早往历城赶吧,以免一会儿天黑,哥哥还得走夜路。并不是小弟撵哥哥,没这个意思!您过两天不是还来吗?我老母亲八月十二出殡,到那一天,您来!等我老母亲入土为安之后,扭回身子,咱俩再痛饮一夜!到那个时候,小弟留哥哥您在我这庄院好好地住几天!咱哥俩许久不见,好好地唠一唠!今天就不留哥哥了。哥哥,您请吧……”
“我……”秦琼一看,这就是明着往外撵呐。人家都把话说出来了!这人厉害就厉害在这里。那不是说客客气气:“您看看是不是吃饭呀?这天也晚了,不行啊,咱俩喝点酒再走吧……”不是这个!直接说:“我这里不方便!”
尤俊达心说:我不跟你客气了!刚才一客气一让,你直接来我厅里来了。现在,我直接往外撵。
秦琼一看,没辙呀,人家既然不让自己在这儿住,行吧!
“呃……贤弟,既然如此,愚兄就告辞了。”
“我送一送哥哥。”
“啊,不必不必……”
“啊,我送送、送送……”
这一次,尤俊达一直把秦琼送到大门口。有人过来,在槐树桩上把秦琼那匹黄骠马给解下来,给秦琼牵到门前。
尤俊达过去,亲手扶着马,“哥哥,上马吧!”
“哎呀,多谢贤弟!”
秦琼扳鞍纫镫、飞身上马,一拱手:“贤弟,愚兄告辞了!八月十二,愚兄一定前来!”
“我在家里恭候哥哥!”
秦琼一看没辙了,走吧!一拍马,这马往前一走。尤俊达目送秦琼的背影,那意思:我把你送走喽!
秦琼往前走了几米之后,扭头一看,尤俊达还在那儿送呢。
尤俊达那意思:你走不出我的视野,我就不回去!
秦琼一看,这执意要把我送没影了!那走吧!
秦琼正想把身子扭过来呢,哎!也巧了,正在这个时候,
突然间,吹过一阵风来,“呜——”这么一吹。尤俊达正站在尤宅的门口。风一吹,“哗”一下子,就把尤俊达身上穿的孝衣给吹起来了。孝衣一吹起来,可就把尤俊达里面穿的衣服给露出来了。我们刚才说了,尤俊达第一次送走秦琼之后出了一身臭汗,天太热了,尤俊达回到自己内宅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身大红团花的衣服,那都是真丝的,穿到身上,凉爽极了。正躺在躺椅上,在那儿扇扇子呢。这个时候,秦琼来了。尤俊达一听秦琼来了,当时一慌,伸手抓来孝衣往身上一披,他就忘了把里面的衣服给脱了。所以,这件大红衣服一直在身上穿着呢。刚才谈话的时候,秦琼没发现。现在风一吹,把外面的孝衣撩开了。一下子,就把里面大红的衣服给露出来了。正赶上秦琼扭头看着尤俊达,一眼秦琼就看见了。
哎!当时,秦琼心里“咯噔”一下子。怎么了?秦琼是个大孝子,对这种事情十分在意——怎么回事?怎么尤俊达穿着一身红衣服啊?你现在居丧啊,你穿黑的、穿白的都可以,你穿着红的,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