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不到六十。但在那个年代,五十知天命,就得称“老夫”了。胡须、头发、眉毛多少都已然花白了。头戴白幞头,身穿白袍,跟这小伙子差不多少,干干净净的。老头面如中秋古月,一对眸子闪闪放光,三缕须髯飘洒胸前。往那一站,透出一种威严的贵气来。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呢。
就见这个小伙子纵身出了大殿之外,来到老者近前,一拱手:“啊,王驾千岁,没想到把您给惊动了。”
“我能不惊动吗?这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从哪来两个狂徒,到这里就拆庙啊。已然把这穷五大帝的神像给破坏了,您看!”往里一指。
老者往里一看,哎哟!这像修不好了,得重塑。
“阿弥陀佛……”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佛号,由打后面分人群走过来一老和尚。
这老和尚年岁也太大了,胡子眉毛全白了,走得慢点,后赶,终于赶到了。来到老者身旁,往大殿里一看,“阿弥陀佛……”老和尚把眼睛闭上了,“哎呀,罪过!罪过呀!这是何人所为呀?”
齐国远一听:“我们俩干的,怎么着?这庙不是你们建的吗?”
“是我们建的,两位施主因何到此拆庙啊?”
您看这老和尚,人家毕竟道德高深,有修养。就算齐国远、李如珪把庙弄成这样了,人家得先问问原因。
按说齐国远你就得告诉告诉人家啊——为什么啊?这么来这么去……你得说说你的道理呀。这齐国远、李如珪有名的孬包将、坏事包啊,要么王伯当、谢映登那么不放心他们俩。他们俩是真找事儿啊。
一听,“什么?为什么拆庙?该拆!你的庙对不起我哥哥,你防我哥哥!你这秃驴是谁?你是不是这庙里的当家的?”您看,出口不逊!
中间的老者就是一皱眉呀。可是人家这和尚仍然没生气。确实,人家的修行到了。
“阿弥陀佛!老衲正是这座寺院的当家人,法号五空。”
“啊……这下我们找准人了,你就是这个和尚庙的大和尚,这个穷五大帝庙也是你建的?”
“正是老衲奉了太原侯之命,在此修建的穷五大帝庙。”
“啊——呸!你别拿他妈什么太原侯来压爷爷,我不怕!别说太原侯了,就是王爷到这里,我们也得拆庙!”
他一说这话,那个老者生气了,“啊——呔!好大胆的狂徒啊!谁给你们撑的腰啊?谁叫你们这么大胆子,敢在佛门净地撒野呀?!”
齐国远一看,“老头,你是什么人呢?关你什么事啊?我俩跟这和尚说话呢。我俩要拆庙,这和尚是当事人,碍你什么事了?一边待着去!”
呦呵!老者一听,这太厉害了,这里就是长安郊区啊,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不讲道理之人。
“哼!问我是谁呀?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刚才所说的王爷!你不是说王爷到这里也管不了你们吗?我今天非得要管管你们!来啊!把这两个狂徒给我拿下!”
“哗……”老头身后站着不少人,这些人早气坏了,“哪来的两个疯子呀?跟他废什么话呀!抓起来!”“呜……”刚往上一拥。
就听后面有人喊:“啊,住手,住手……”
“噔噔噔……”由打庙门那边的又跑来两人。
“嗯?”老头、方丈连同刚才那公子哥都转身向后看。这些人当时也没往前冲,也都站住了,都扭头看。
就见打寺庙外头,“噔噔噔……”飞奔而来两个人,哎哟,跑得是气喘吁吁呀。
齐国远、李如珪个子高,跳着脚尖一看,“哎哎哎……来的正好!咱们来帮手了!嘿,刚才还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今天在这里要吃亏呢!哎,就这两位到了,咱俩没得亏吃了!快来!快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