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没搭理他,“哎,黄雀儿哥我饿了,咱赶紧回去吃饭吧。”
“哦?”唐弼一听饿了?“饿了好办呢,我那屋中有的是饭菜呀。士信,随我过来,我今天管够你吃喝。”
“哎,真的呀?”
“真的,就在屋里。”
“太好了!黄雀儿哥,你是不是也一起吃啊?”
“哎呀,”秦琼说:“仁兄啊,这,我这兄弟太傻了!而且,吃饭……嗨,实不相瞒,吃饭不知饥饱啊!大肚子汉!”
“哎……”唐弼说:“大肚子,我是刺史啊,齐州都归我管,我难道还管不起一个傻兄弟吗?来来来,敞开吃!”
这下子,罗士信高兴了,跟着唐弼走到屋中。
秦琼也走不了了,继续吃吧。
唐弼高兴,吩咐厨房:“赶紧再给我重新布宴!今天高兴!一定与我贤弟是一醉方休!”
三个人又在这里喝起酒来了。
说:“墙倒了怎么办呢?”找人修呗,这很简单。刺史府有的是人,不用唐弼操心。
简短截说,吃完饭之后,秦琼带着罗士信告辞回去了。
到了家里,秦琼是一顿埋怨。秦母、秦安闻听事情经过,也非常后怕。
“唉!”秦母说:“士信呐,以后啊,不要往刺史府里跑。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的。”
“我没跑,要不是他把黄雀儿哥扔出来,我不进去呢。”
“以后,没黄雀儿哥的话,没为娘的话,不许你进去!听见没有?你如果再进去,为娘就生气了?!”
“啊啊……你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听话,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还不行吗?”
您别看罗士信傻,但是,为子至孝,真把秦母宁氏当自己的亲娘了。对宁氏夫人的话,是一点也不敢违抗。
“哎!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就这么着,一场风波才算过去,秦琼又当官了。没过几天,公文批下来了。朝廷同意让秦琼坐齐州的七品旗牌长。秦琼也征求过母亲的意见。
宁氏夫人叹了口气:“唉!儿啊,你就是好动不好静。让你在家里,你也不痛快。时间长了,再把我儿憋病了。你就是一个爱忙叨的人呢。好在,这个旗牌长要比过去的三班都役马快班头清闲得多,地位也高得多。过去甭管怎么说,那算不入流的,只不过是小吏罢了。可现在,我儿已然官居七品了,已然不小了,那是一个县令的级别了。跟着唐刺史,你也说了,那是你姑父的得意门生,肯定会照顾你。有你姑父做靠山,我儿也不会吃亏。就这么着吧。你不必以为娘为念。我才多大岁数?今年五十九,明年才一甲子啊,身体硬朗着呢。不能够因为为娘,误了我儿子前程啊。你就去刺史府衙门当差去吧。老娘同意。”
秦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从此,秦琼天天就去刺史府衙门,在那里当差了,做起了七品旗牌长。
秦琼这人名声好,刺史府衙门很多人都认得,跟大家在一起没多久,呵!大家都挑大拇哥,真是太好了,太讲义气了!谁家有困难,人家秦琼都会仗义疏财。为什么呢,人家不指着工资吃饭,人家里有的是买卖。老岳父,是贾半城啊!其中历城县半个城的买卖都是人家老贾家跟老秦家的,人两家的。秦爷,四分之一城,那比咱趁钱呢?所以秦琼向来不把钱当钱,挥金似土、仗义疏财。一个人又讲义,又能够舍钱,那交朋友才快呢。没出一个月,跟齐州刺史府上上下下处得关系特别融洽!
一转眼,半年多过去了。就来到了第二年的六月。这一年,乃是大隋仁寿四年(604)。这年的四月,隋文帝杨坚突然得病了,身体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一日不如一日。御医换了多少方,就是难以把杨坚调好。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