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闻噩耗单雄信暴怒(2 / 4)

果然这么一说,众镖师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神情是十分复杂。

李渊还是通情达理的,这件事情甭管怎么说,是自己做的不对,把人射死了,人命关天呢。你还拿官职压人家,这玩意与道理不合呀。于是,李渊冲着李道宗一摆手,那意思:“你别插言,别说话。”李渊又往前凑了一步,“各位啊,实在不好意思。呃,你们的主人是谁呀?你们从哪来呀?”

那个年岁比较大的人说了,“回候爷的话,小人的主人乃是潞州上党县二贤庄的人,姓单,名道,字雄忠。在长安城开了一家镖局,叫道通镖局,乃是我们道通镖局的总镖头。这一次是由打长安城保了一只镖发往山东。没想到,这镖没被人劫,我们镖头被侯爷您给射死了,这让我们怎么交待呀?”

“唉!”李渊连作揖带拱手,“啊,各位,各位,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人是我射死的,我刚才说了,我负责到底!你们看这件事儿怎么办吧?如果说你们非得要打官司。那也行,咱就走公。但是,甭管打到什么时候,这也是误伤,对不对?你们大家也清楚,我和你们总镖头一无仇二无怨,我们俩素不相识,确确实实,刚才呀,我遇到一伙强盗。我刚把那些强盗杀退,心惊胆战之际,你看你们又是挑着旗,又是有人有马,拿着刀枪,我真就以为你们是强盗啊。我看都没看,抬手一箭,怎么就那么巧把他给射死了。所以,无论打到什么时候也是误伤。那么我认为,这冤家易解不易结。这么着吧,你们提要求,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行不行?要多少银子,要多少钱,要多少安葬费,多少抚恤金?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哪怕我倾家荡产。这事儿是我做的,我负责!你们看怎么样啊?呃,你们家总镖头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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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成亲呢,也没有后,只有一个亲弟弟,是我们的二员外,姓单名通,表字雄信。”这些人把单通单雄信的名讳一说,那意思:“我也告诉你,我们家二员外可以说是绿林界的皇上,一点儿也不比你地位低!你别拿你的官位压我们,我们有二员外。”把单雄信名讳这么一报。

李渊没听说过呀,他哪认识贼头啊?“哦,”李渊说:“这单通单雄信家住何处?”

“就住在上党县八里二仙庄。”

“哦,哎呀,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这句话,这么着吧,道宗啊。”

“啊,大哥。”

“去!把咱们携带的银子拿一千两过来。”

“唉!”李道宗回去,指挥人给推来一辆小车。一千两银子呀,那也够重的。推过来了。“侯爷,银子来了。”

“嗯,”李渊一点头,用手点指银车,“各位,这是纹银一千两,不多不多呀。刚才我说了,我是误伤啊,赔多少钱,你们尽管开口。这一千两是我暂付的,我也没带多少钱。等我到了并州太原上任了。你们到衙门口就来找我李渊。到那个时候,把你们的条件列出来。我说了,只要是我办得到的,我李渊一定办到,绝无虚言!这一千两,你们先拿走,就近买一口上等的棺椁,把你们的单大员外装殓起来,买点香锞纸马,也替我在他灵前磕四个头,我对不起他。但是现在,我公务在身,没办法给他发丧。回去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据实回禀你家二员外,告诉你们二员外,我因为剿匪误伤了你们的主人,实在是我李渊之错。等我回到太原之后,一定差官到登堂吊孝!”李渊说着是再三作揖。

能做到这一点,说实在话,在那个年月着实不易。我们说了,当时是阶级社会,甭管单道在绿林界、在保镖界地位再高,你也是一介草民,头上没功名。李渊还了得呀?侯爷,关陇贵族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在那个岁月杀个把人儿,跟捻只蚂蚁差不多少,当时人权可不是平等的。那么,李渊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