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绿倚属于第二种,可这样说不通,她为何不用障眼法隐藏绿色的头发。
障眼法又不是什么很高深的东西。
“我叫绿倚。”绿倚“看”着审图寅道。
“绿倚?这名字还真是适合你。”审图寅惊讶的看着绿倚的一头翠发道。
绿倚的双目是闭着的,眼睫低垂,可审图看着绿倚这副温顺的模样,却觉得自己仿佛被某种视线穿透了。
“阁下真的看不见?”审图寅镇静了片刻,忍不住伸出手在绿倚眼前晃了晃。
“确实,这样的样子给了我许多不便,我愿意给让族长知道是因为希望我们坦诚相待,你能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绿倚说道,她说这话时眼睫轻颤,颇有几分脆弱的模样,自然的撇开“视线”当做“看”不见自己面前晃着手。
“那么阁下想说什么呢?”审图寅缩回手问道,虽然绿倚看不出攻击的意图,但他还是意识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不过既然找上门来,他也不能露怯。
“我认为阁下向阳城出兵并不合算。”绿倚道。
“为何?”审图顺着问道,揣测对方的目的是否会和阳城有关。
“看现在的形势,族长阁下也知道,你们攻下阳城的几率微乎其微,你实在太看得起沈之的阵法了。”绿倚不紧不慢。
“何以见的,我们这么多部落联合在一起,兵力未必比阳城差。”
“可这些就是你们的全部了,你们和阳城交战,最大的可能会两败具伤,而到了那时阳城还有池国,而你们可没有退路。”
“池国有北面的夏国牵制。”申屠寅依旧嘴硬。
听到这里,绿倚轻哂了一声,眼睫轻颤。“族长觉得,若是夏国知道你们在与池国交战会如何?帮你们牵制住池国吗?不,他们有更合算的做法,只要稍微松一松,让池国腾出手来对付你们,夏国便能更轻松的对付被你们的消耗的池国,坐收渔翁之利。”
“……”绿倚的话让申屠寅沉默了,他想要攻打阳城是为了敲池国的竹杠,但确实没想到这么远。被绿倚这么一说,他便觉得自己这步棋继续走下去就有些险了。
见审图寅沉默,绿倚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趁他自己还未想清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族长阁下,不知你可曾想过,襄国或许会好打的多?”绿倚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