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叶的再三保证下,老大夫看看千叶,最终还是点点头,和千叶说了方子以及接下来的一点想法。
这方子他原先和千叶的两个帮手说过了,这些那两个人还能记得住,就和千叶说了,后面想的办法和针灸有关,那乱七八糟的穴位要那两人背给千叶听可就太难为他们了。
大夫说的穴位,千叶听懂了一些,大概是治疗颠症的方法。
老大夫说的东西,白狐听不懂,它趴在千叶的怀里,从进来开始就目不转睛的看着牢中的疯子们。
千叶感觉白狐在巴拉自己的手,好像是让她离牢门近些。
千叶抱着白狐往牢门靠了靠。
“别上前了!小心你手上的狐狸受惊跑了!”老大夫提醒到。他担心白狐受惊跑进牢中去,还要别人受累把白狐捉出来。
“嗯嗯。”千叶连连点头,把白狐又抱紧了几分,在距离牢门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您可别在使劲儿了。”白狐心道,它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挤出来了。
千叶把自己抱得那么紧,白狐猜想可能是眼前的场景让她有些害怕。极力忽视身体上的不适感,白狐把注意放在了牢中疯子们的眼睛上。
牢中的疯子,他们的眼睛都是混浊的,毫无神采,以白狐的经验来说这些疯子的精神被破坏了,至少凭它的本事它想不到治好的办法。
白狐无奈的回看了千叶一眼摇了摇头。
见白狐摇头,千叶的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怪人无法入眠,无法感受疼痛,证明身体上的感觉和意识是断开的,这意味着,那老大夫后来想到的用针灸治疗方法可能也无法生效。
千叶看向那老大夫,老大夫看着牢里疯子们,蹙起的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些人说难听的都是一身血水屎尿,而更难看的是——他们会以这样的情形死去——毫无体面可言。
他们的家人会是什么心情?那老大夫连日在此救人,却毫无办法,眼看着他们这么死去,又会是什么心情?
千叶不愿去想。反正她现在没有家人,在这种事里,宁愿当个没心没肺的人。
千叶想到如果这些疯症的人注定救不了,那么另一件事就要注意了——这些疯症是如何产生的?
这疯症只是患上,就有如此惨重的后果,绝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据千叶得到的消息,这些疯症发生突然,出现后大家的注意都在发疯的人身上,疯症产生的原因还没有细查。
希望李蒙他们能找到些线索。千叶想到。
城楼上,葛少秋和袁丛说了藤甲的事,袁丛对藤甲虽有一些质疑,但总体还是感兴趣的。
至少生产它的价格确实低廉,就防御性比一般衣甲低一些,便也在接受范围之内了。毕竟,以正常甲衣的造价,有一部分普通士兵是穿戴不起的。
袁丛还要和葛少秋聊些什么,突然有个小卒跑上城楼来,说有要事与将军通报。
今日微风暖阳,苏公子心情大好又去骚扰绿倚,可他到了绿倚算命的摊子,发现绿倚并不在那,她又收摊不知去哪了。
“怎么又是你?”葛城外,千悠看着披着斗篷的绿倚道。
“魔君在葛城逗留可是在调查什么?”绿倚问道。宽大的黑色帽檐垂下来,遮住了绿倚的上半张脸,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反正她看东西不需要眼睛。
千悠在看过瑬锦被杀的地方后,得知单云已不在这里,单云出身巫族,巫族被灭后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依靠。甚至她的假死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都没有了意义。
可现在她走了,她杀了瑬锦,离开了葛城,可又没在自己两个孩子身边保护他们,那么她去了哪里就很让人疑惑。
千悠只能猜测巫族还有遗民存在,单云是去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