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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来是想问问,这几页纸是谁写的?”柏博轩拿出几页纸扬给老者看看问道。
“是个叫岳昭的年轻人?”老者愣愣答道。
“岳昭?”姜墘善轻咦了一声,他记得这好像是岳家大公子的名字,当初岳柯娶一个琵琶歌女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那这人现在何处?”柏博轩见姜墘善似乎认识这个人,又问道。
“在苏家的典当铺里,他是个账房先生。”老者小声道。
柏博轩听后,挥了挥手。炽会意,带老者出了厢房门。
“殿下认识这人?”柏博轩问道。
“不错,他是岳家的庶子。”姜墘善答道。
“是庶子啊,怪不得会有此言论恐怕在岳家难以得志吧。”柏博轩答道。“大殿下做了多年太子,在朝中恐怕更有威信,殿下根基不稳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为朝中换血,姜墘善想过,可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改变选官的方式是个好方法,可用的太急肯定适得其反,也许这岳昭的身份会是个好的切入点。
姜墘善听说岳家有才的是二公子,猎场他见过岳峰后,观其谈吐,也觉得传言废墟。可看着几篇随笔,这二公子的岳昭的文采不在岳峰之下,缘何从未听过他的名声,岳柯似乎也没有培养他的意思。
算了大约是人家的家里事,姜墘善想到岳昭母亲的身份心道。
姜墘善来朝月楼是以为柏博轩知道些阳城的情况,今日来了听柏博轩的话音,这阳城的事因似乎在朝内,他不便多说。如此一来姜墘善便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起身正欲告辞,却听到柏博轩又补了一句。
“池王的情况如何了?”
“……”姜墘善没有作声,父王病况没有好转,他不知道柏博轩突然问这么一句话居心为何。
“唉,若是熬不过去,早做准备也是尽了孝道。”柏博轩面色淡然,为自己斟上今日的第三盏茶。
茶汤氤氲着热气,对比出姜墘善的茶已凉了下去。柏博轩为姜墘善斟了两盏茶,可姜墘善心中有事,这茶一口都没喝。
柏博轩此话谈论君王生死,既不吉利,亦是大逆不道。可姜墘善知道他提醒的是什么。
“我见先生不凡,想予先生官职,先生可愿来呢?”姜墘善问道。
“不愿。”
“若我强求?”
“那明日这里,便没有这朝月楼了,”柏博轩看向姜墘善笑道,“殿下若想为池王,该知道敌人并不在内而在外。不过外紧,内里也不能松懈再被人利用了去。我这样的,只是想闷声发财,殿下看破不说破,就留我在暗处可好。”
“若这是先生所愿,自然可以。只是以后,我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先生指正。”姜墘善回以一笑道,向柏博轩辞别。
柏博轩眼见着姜墘善出了雅间的门帘,拿起案上的茶盏放到嘴边吹了吹,心道玩脱了呀,这二殿下看来是猜出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