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思量过了,葛将军死后两年来,葛城十分安稳不是吗?称霸天下需要何种国力,葛将军兵伍之家不会不清楚。四国皆经历了魔族之祸,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池国不比别国更好,此时动侵吞天下的念头,无异于空着肚子打架。我想,葛将军此战的意图当不在一时,他攻打襄国为池国挣得了时间和精力,使如今的池国少了一个国家的威胁。”
“殿下这不是想的很清楚,又要问臣什么呢?”严涛放下茶杯道。
“我想问,您可觉得葛将军的死另有隐情。”姜墘善道。
他记得,三年前,葛将军的死讯和捷报一起传来,父王很高兴。被王城繁华困住的眼睛,是看不到远在边城的隐忧的。所以姜墘善猜测,父王大抵是在为葛将军的死讯高兴。
葛家握着的兵权,早已为朝廷忌惮,葛方戟死后,剩下一个在军中威信不足的葛方砺不足为惧。
“呵,二殿下,臣只是个领兵打仗的。来王城领命是为镇守北疆,不没将军身份。”严涛眸光一闪,道“葛方戟也是为将军,马革裹尸是他应为之事,有何隐情可言?”
他不好直言,于是便转移话题。胸口的衣服里,一张纸沉甸甸的压着,让他不免去想葛方戟的死,究竟是因为葛方砺的嫉恨,还因为朝廷中藏着要命的鬼魅。
严涛转开了话题,姜墘善却不想放弃。他知道这事无法明说,思考了一下道“我记得葛将军有个儿子,名叫葛少秋,听闻他的天赋不输与其父,甚至青出于蓝?”
若是葛方戟之死真的另有隐情,姜墘善觉得他可能会给两个人留下线索,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严涛,一个则是自己的儿子。姜墘善隐约记得葛家兄弟的关系并不好。
“殿下过誉,不过葛少秋这孩子,确实天赋极佳。将来成人,定能报效朝廷。”严涛忖度着道。“只是殿下,如今怪人的问题尚未解决,北面又有夏国威胁,王城朝政不稳,实在不宜为故去之人分心。”
严涛想暗示姜墘善,朝中有心怀不轨之人,又想提醒眼下时局不稳,不宜轻举妄动。
严涛和姜墘善不知道,此刻他们在此处交谈,远在阳城外——东面各部落的族长正为计划攻打阳城,互称兄弟举杯共饮。
池国内还有阴谋暗藏,池国外已是风云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