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尽,月色照在矮墙的瓦片上。四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掩在夜色之下,说些暗地里不为人知的事情。
夜里说事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千叶和葛少秋都觉得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可绿倚却完全不想放他们走的样子,竟还有话要讲。
千叶在绿倚留下的蛛丝马迹中感觉的到绿倚没有恶意,可今日见了面,却觉得绿倚的诚意似乎多的让人有些起疑了。
她不但坦然承认了自己做下的事,连自己的能力都毫无掩饰的介绍了出来,见千叶露出急匆匆要离开的情绪,竟又为千叶之后的事操起心来。
“你的行踪是我透露给妖王的,他精与利益算计,你应对他可要小心些。”绿倚说道。
千叶点头称是,刚想说可以改日在聊,又听绿倚不愿放他们走继续絮叨道“出去妖王的事,王城中的事,诸如姜墘文你们可也要长些心。”
“就算姜墘文不服姜墘善继位,那也是他们二位的事。池国还要葛家守着葛城,我们自保总是无虞的。”葛少秋道。
“不,我指的并不是单是姜墘文与姜墘善之间的矛盾。”绿倚说道“魔族准备怪人之事时,我正在暗中保障巫族残民的安危,故而对他们的所为没有太多的了解。最先察觉怪人之事的是妖族,暗示姜墘善去调查阳城的也是妖王做的事。”
“我是因为姜墘善的异动才开始察觉怪人之事的,从梁村的失踪一事开始演算起,怪人的起源我只能追查到东面的部落为止。”
“怪人一事本就是申屠寅和沈之联合在一起做下的,这有什么不对吗?”葛少秋道。
“额……其实我总结了在申屠寅的部落得到的阵法,从各方面来看,哪怕是用在秋莲身上的那一版,都已经是比较成熟的版本了。如果不是沈之把第一代的实验版本销毁了的话,我怀疑申屠寅的部落可能不是沈之用来实验第一代怪人的地方。”千叶在葛少秋身旁小声道。
“你有这怀疑为什么不早点说?”葛少秋侧过身问千叶。
“因为我想不到沈之会把第一代实验安排在什么地方,觉得这想法有些没谱就没说出来。况且我告诉你,你又不能给我线索。你连咒术的原理都不懂。”千叶道。
“关于你说的这点,我算到了一些事情。”绿倚听了千叶的话说道。
“阳城的袁丛将军可能与沈之合作过。”绿倚道。
“不可能,以袁将军的秉性,这般危害池国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去做!”葛少秋立刻反驳道。
“可万一……袁丛将军并不认为咒术会危害池国呢?”绿倚缓缓道,“怪人之事你也看到了,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很可怕,可若是这种力量可以为己所用谁又不眼馋呢?”
“可如果沈之与袁丛合作,之后又为何会去与申屠寅合作?”葛少秋道。
“也许是他想要控制池国的意图被袁丛发现,所以才不得已与申屠寅合作。”绿倚道。
“这也是你算到的,没有证据的事可休要信口雌黄!”葛少秋道。
“若说证据也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有些牵强。那日你们救下秋莲时,所遇到的怪人里不就有部落的人吗?”绿倚道。
葛少秋一愣,在他救下秋莲的时候,确实在阻碍的怪人中,看到了属于东面部落的人。
“袁丛将军驻守阳城,一直视东面的部落为眼中钉,若得了怪人之术,会对谁下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绿倚道。
“但无论如何袁丛将军总没有让沈之得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葛少秋道。
“已经过去了吗?”绿倚笑着反问了一句道“袁丛与姜墘文关系甚密,想想姜墘善当初软禁姜墘文,你敢说姜墘文池国的曾经的太子和这件事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葛少秋知道姜墘文被软禁的时候还在家里过年呢,那会儿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