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程度和孙连城都喊来了,顺便收拾他一顿。”
“你们又收拾他了?”
“学长,你不会心疼了吧?”侯亮平继续道:“许春风都说了,他养不熟,我们当然收拾他!”
“咳咳咳。”祁同伟捂住脑袋,“猴子,我再说一遍,李达康是自己人,别把自己人想得太坏。”
“也就你拿他当好人。”侯亮平一脸不屑,他可不相信李达康是好人。
祁同伟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玩意。
“猴子,我警告你,李达康是我钦点的常务副县长,欺负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话也帮我转告给程度和孙连城。”
“还有,按级别来说,李达康比你们三都高,你们收拾他,这算什么?”
“造反?闹革命?混账玩意嘛!”
“这是法治社会,李达康不和你们计较,他要计较到市里,你们都得记过。”
“特么的,一群操蛋玩意。”
骂归骂,祁同伟还是把钱借了出去。
另一边。
李达康捂住受伤的脸颊,独自神伤。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
“这是要钱吗?”
“明明是借着要钱的名义,公报私仇。”
“打人还不打脸。”
“等着,都给老子等着,老子诅咒你们生儿子没屁眼。”
“画圈圈,画圈圈。”
手指一圈又一圈的画着。
画着画着,委屈地哭了。
……
翌日。
4月30号。
祁同伟踏上了去京城提亲的列车。
很激动。
一路都很激动。
回首这一生,虽有苦涩,虽有不甘,可比起当年的祁厅长,还是要幸运很多。
汉东三杰没有反目。
仕途上一路高歌。
最重要的是,他娶到了心仪的女孩儿。
一路平静。
无风无浪。
到了京城,已经是傍晚,可下了站台,没有看到钟小艾。
“怎么回事?”
祁同伟轻轻嘀咕一声,拨通了电话。
可没人接听。
从站台出来,天已经黑了,周围行人匆匆,倒让祁同伟显得有几分孤凉。
也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祁同伟连忙去接。
“同伟,你到京城了吗,阿姨去接你。”
是顾锦花的声音。
祁同伟沉默半刻,“阿姨,我到京城了,已经下了站台,小艾呢?”
“她在医院。”
“什么?医院!”祁同伟背后全是冷汗,“怎么回事?她怎么去了医院?”
“别担心,就是染了一点风寒,医生说休养两天就好了。”
“哪个医院,我马上去。”
说话间,祁同伟已经伸手打了一辆出租。
三十分钟后。
协和医院。
拎着行李,背着双肩包,祁同伟急匆匆地走着。
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儿。
刺鼻扎心。
推开病房门。
顾锦花和钟正国都在。
“叔叔,阿姨。”
“来了。”钟正国站起身,接过行李,“一路辛苦了。”
“小艾怎么了?”
“没大事,可能是受凉了。”顾锦花帮忙卸下了双肩包。
又和钟正国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默契地退出了病房。
听到声音,钟小艾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