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加入了战场,空中隐约传来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
又过度了一个气氛古怪的夜晚,天光将亮,营地四周人影烁烁,齐苏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微微动弹了一下身体,不出意外,他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的小宝贝,起床了。”齐苏捏捏吴斜的脸颊。
昨晚齐苏睡得很不舒服,吴斜的胳膊搭上来又重又热,还老梦到有重物压在身上,勒的他喘不过气。
吴斜在一声声呼唤中睁开眼,脸上睡出了红色的印子,还有一些残存的睡意,吴斜讨好的蹭蹭怀里微冷的胸膛,双臂仍旧揽着细软的腰肢不撒手。
但有人不惯着,一大早就起床的黑瞎子精神抖擞的进来,无情的掀开温暖的被子,冷冰冰的空气冻的吴斜下意识的蜷缩起身体。
“黑爷,你太不道德了。”吴斜眷恋不舍的直起上半身,打了一个哈欠,清晨的太阳有些刺眼,吴斜有意避着光,眼神毫无焦距,显得特别呆滞。
黑瞎子龇牙咧嘴的笑了一下,手上还拿着瓶开封的矿泉水,“早睡早起身体好,乖徒弟,你要是不喜欢我掀你被子的话,咱们还有其他叫醒的方式。”
外面已经飘来了食物的香味,齐苏不想陷入幼稚的口水战,拿着牙刷去海子那边洗漱了一下。
饭菜是王盟和刘丧做的,也没有好的食材,就是普通的小米粥拌咸菜,齐苏胃口大开,一连喝了好几碗。
阿宁仿佛一刻不得闲,刚吃完饭就匆匆忙忙的指挥着伙计去搬东西。
今天的日头似乎格外灼热,吴斜贴心的翻出一顶崭新的太阳帽,戴在齐苏头上,视线骤然变暗,齐苏很不适应,他扒拉了一下重新戴好。
黑瞎子扛着沉重的装备,招呼着四散的人群,等到队伍集合完毕,苏难鼓舞了几句振奋下渐渐散漫的士气,按照惯例,齐苏走在队伍的尾端。
寻找古潼京不是轻松的活,众人都有打持久战的准备,马日拉是个靠谱的向导,一直在指引着正确的方向。
大概走了四五个小时,翻过不知多少沙丘,沙漠的颜色终于开始变了,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金黄色,而是泛着淡白的色彩。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白茫茫的沙滩,吴斜明白他们是找对地了,咬牙坚持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不受控制的一弯,直接跪倒在地上,任由黏糊发臭的汗水从额头滴到脚边。
“妈的,差点累死老子。”吴斜瘫软在地气势十足的爆了一句粗。
张海客素质比吴斜强,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所谓的古潼京,这要是搁在张启山最强盛的时期,即便他是张家的成员之一,也没资格来这。
“我可以采访你现在的感想吗?”张海言很了解张海客,随手拿着空矿泉水瓶当做话筒,凑到张海客嘴边一本正经道。
实际上,张海客对于张启山的看法相当复杂,并非单纯地充满仇恨。
张海客之所以讨厌张启山,可以归结为两个原因。
首先,他极度反感张启山为了保护自己而揭露家族机密的行为,这种做法使得拥有千年历史的张氏家族陷入分裂瓦解的局面。
其次,让张海客气愤不已的是张启山竟然监禁虐待张启灵,将张启灵囚禁长达整整二十多年之久。
说不得,要是张启山的尸体埋在这,恼怒之下的张海客会不顾一切的刨出来鞭尸。
齐苏注意到张海客的表情充满着阴郁,似乎很不高兴,稍微想了一下,明白应该和古潼京的缔造者张启山有关。
一时间齐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毕竟上个世纪的形势太过动荡,大环境本身就如此。
那真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时代,在这个疯狂的社会里,父告子,妻告发夫竟然成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