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凶神恶煞,跟煞星、强盗似的。
不对,强盗都没有他们那般贪心、可怕啊!”
一提起这各种苛捐杂税,还有犹如强盗一般的差役们,小豆子奶奶就是禁不住唉声叹气,大吐口水:
“这税啊,是越来越多,咱们这些渔民们每日里辛苦打来的鱼,却是越来越少,常常辛苦一天,打来的鱼,都不够交税的。
这……让我们如何过活啊?
实在没得法子,很多渔民都不得不冒险,偷偷去外海打渔,那边资源丰富,捕到的鱼,也能够多一些。
好歹还能够交上税、让全家勉强糊口,不至于饿死。
可是,去外海打渔,一旦被发现了,就会被官府抓去治罪。
一进去,便是不由分说,先招呼一顿板子,外加重罚。
那罚金,可不是一般的重。
我们这些贫苦渔家,根本承受不了。
走投无路之下,不是被迫卖儿卖女,就是投奔海盗去了。
唉。”
听得小豆子奶奶的话,李元珩不由得直皱眉。
随着小豆子奶奶的叙述,李元珩的眉头,也是肉眼可见的越蹙越深:
“竟还有此事?”
不得不说,小豆子奶奶所述,李元珩是万万没想到。
来之前,看到往来村落的风貌,以及百姓们的困苦。
李元珩已对渔民们的贫穷、艰难生活有所了解。
然而,此时此刻,小豆子奶奶的话,却是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的下限。
原来此地官府,竟是盘剥百姓如斯。
而百姓们的生活之艰辛、困苦,也远超李元珩的想象。
卖儿卖女?
甚至是投奔海盗?
百姓们竟是已经被逼迫到这个地步了么?
闽海一带的那些地方官员,他们竟如此不顾百姓死活。
他们这是在吃百姓的肉、喝百姓的血啊。
而且,还是要一气吃干抹净。
敲骨吸髓。
将百姓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啊!
简直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畜生!
禽兽!
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元珩面沉如水、出离愤怒。
就连一旁的宁雨菡、邱华、小许子、碧桃他们,也是同样面色难看。
显然都是在为此而愤慨。
为闽海一带的百姓们,感到难过。
小豆子奶奶自不知晓李元珩他们心中所想,眼见得他们一个个如此情状,小豆子奶奶倒是有些想左了:
“瞧恩公说的。
老婆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哪里会诓恩公您?
更何况,老婆子我从来就不说谎的!
不信,恩公自可以问问咱们村里的人。
大家伙儿都可以为我老婆子我作证!”
她还以为,李元珩他们不相信她的话,以为她是在诓他们呢。
他们闽海本地事情、以及他们这些闽海百姓的日子,也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明了。
旁的地方的人,哪里会知晓他们所受的苦?
说不得,还只以为,他们是在夸大事实、无中生有,博同情呢。
唉,她真就是实话实说,半点没有诓人,更没有作假啊。
他们这些闽海的渔民、以及百姓们,实在是活得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