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什么人去办的。
只要你放颜儿一条生路,让她离开。”
龚齐芳想起梦中,母亲被定国公杀了,自己痛彻心扉。
这样的苦痛应该让定国公尝一尝,如果他最爱的女儿龚颜死在他面前,或许他也能感同身受一回。
于是龚齐芳缓缓说道:“如果刚刚查到定国公这儿,他就和王爷的人有了冲突,然后死了,这也不合适吧?
死了一个国公,即便是王爷也是要给个说法的。
但自己家的女人,是妻也好,是妾也罢,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倒是更好交代。”这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实情。
闻言,定国公对着龚齐芳怒目而视:“颜儿倒是没说错,你果然蛇蝎心肠,平素里,是如何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龚齐芳道:“国公爷大概忘了,您和龚颜如何利用我的外祖母,表弟来威胁、伤害母亲与我的。
母亲柔柔弱弱了一辈子,没有害过任何人,可最后她在国公府的结局呢?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配谈别人蛇蝎心肠?”
人人都说自己的母亲是高嫁,却不知当时的国公府,弄丢了工部千辛万苦得到的古籍战甲图,半年后如何交得出东西?
正是有求于母亲的娘家,想让外祖母拿出祖传的图册来弥补。
可把那关口度过去了,把人利用完了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甚至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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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自己的母亲死了,在现实里自己的母亲只能自请下堂。
有本事,你国公府当时自己挺着。
或者老老实实把事情的缘由告诉外祖母、母亲,非要行小人行径,欺骗十五岁的母亲。
贤王听龚齐芳这么说,仿佛想起来:“当年的事我贤王府曾经也去查过的。
人家的母亲也算是对你们国公府有恩,十五六岁一片赤诚嫁了你,国公府总不好恩将仇报的吧。
可国公爷偏偏就做得出来,既是如此,那我自然也不得不防。”
龚颜听了却转而开始哭骂龚齐芳,又对贤王道:“一日夫妻也有百日恩,妾身嫁给王爷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王爷难道要替这个女人撑腰,她一个外人。当年的事难道不是她外祖母家、她母亲挟恩图报?
父亲是被逼的,怎么倒怪怨父亲?”
定国公听她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一日夫妻,功劳苦劳的”不禁侧过脸去。又听到挟恩图报,那脸上到底是不自在起来。
贤王瞥她一眼:“功劳苦劳?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办的那些事儿。
在国公府被你父亲惯坏了,脾气不好不说,还以为全天下都要围着你转呢?
当初若不是好好查了国公府,才知道两府联姻,要娶了你才是'娶'了这座国公府。
说起当年事,你比你父亲的脸还大呢,国公爷这脸色都红一阵白一阵的不好说话,你到来了个挟恩图报?
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使出全身解数去骗人的,是怎么拍着胸脯对人家祖母立誓保证的。
又是怎么把人家家祖传的东西弄到手的?
要不是查了,本王也不会如此'重用'你父亲,这可真是坑蒙拐骗样样齐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王倒是挺欣赏的。
果然娶了你之后,你父亲的功劳苦劳倒也担得起。
但差事办得露了馅,也总得担着自己的事吧。”
龚颜道:“王爷是要卸磨杀驴?”
“若论卸磨杀驴倒是不及国公……”贤王说到这,怱然腹痛难忍,自己进来这里只喝过茶水。
可那茶水自己带的人不是已经验过了,怎么回事?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