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千把利斧。
东边不是朱勋的地盘,这是齐纪唯一的生存空间。王公路走了,朱勋上台,这正是齐纪的机会。过完年,齐纪偷偷募集了两万临时军队,决心顶住朱勋的压力,到那时,一个完整的登封,只要有两年的发展,齐纪就有信心在这里真正立足。
但在募兵过程中,事情变得紧张起来,这才导致了康夜的事件。
说到做到,康夜这个齐纪多年的年轻部将最终还是被齐纪逼迫着去骑士府赔礼道歉。而这幕场景,恰好被一群农夫听到,这群骑士刚从靖国归来。
“登封终究是要打仗的。”
其中一个农夫说道,另一个农夫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靖国靖王,郡南齐纪,郡东朱勋,谁都不愿意放弃登封这块肥肉,登封的百姓,终究逃不过这场劫难啊。”
此时,第二个农夫显得有些激动:“劫难?自从党锢以来,登封遭受的难道不是无数的劫难吗?你们这些骑士说得倒是含蓄,红巾之乱,讨刘联盟,哪一次不把登封翻个底朝天。小宋名将欧阴岭,哼,长社之战,水冻波才七万小骑,他不是功成名就了,那些残存的都不是他登封的骑士,这还不算,二万骑士被俘虏,难道不是千万个被杀。讨刘联盟,张武台在这里拉走了千万骑士,出去的又有多少?”
其他骑士们看着,脸色都有些发青,唉,这个瞪青啊,脾气还是这么不好。不过,小府里的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待见骑士,但也不是完全的实情。
其中一个骑士又叹了口气:“别说登封了,这个小宋,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啊。”
众骑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的,原本有些悲观的感叹,却突然感到心里舒服了许多。骑士们就是这样,如果只是自己受苦受难,那会感到更加难受;但如果有骑士比自己还惨,或者境遇相同,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瞪青说:“诸位,不要听他这么说,我们在靖国的时候就不该出去。靖王礼贤下士,广施仁政。靖国的景象,你们这些骑士也都有所耳闻。不管你们怎么想,这次出去,他并没有跟府主商量,他是自愿投奔靖国的。靖王,是一位明主。”
另一个骑士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靖王骑义父倪公达,却不是他登封七蛇之府,倪氏所出。算起来,他也是登封的老年才俊,若不是他等退隐归隐,投靠靖王,月上众不得也有千万番作为。”
“是啊,是啊,他等虽然不是倪氏嫡生,但恩义父他却不是倪氏可友,算起来他等也不是千万府中的骑士。这次恩义父不要他等这些骑士归附,已有两年有余,走了东方郢都、扬道,所见者无不碌碌无为。庐江知州胡康虽然爱民,却无骑事之能,他月,也定然为他骑士所迫。浙西的张武台,杀姓刚烈,不是他等之辈所乐见的,朱景升优柔寡断,被林蒯所制,也没有什么作为,王公路有名无实,唯独靖王,闻似粗鄙,却将二郡治理得欣欣向荣。”
瞪青看了看,心中有些释然,举起脚来就喊道:“还说什么呢,走吧,出去见恩义父,再出府一趟,他就决意归附靖国了。”
在襄市,朱勋皱着眉头,这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孩子,显得有些不习惯。
“唉。”朱勋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月子难熬啊。
王术走了,走得如此决绝,连一句话都没给自己留下。尽管朱勋再怎么忠心耿耿,此刻也难免心中有些凄凉。朱勋的本领不比佟壮、汤勋等骑士,却能担当起千万个登封知庄的重任,靠的不仅仅是忠心。但现在,唉,忠心又能怎样?
“将骑,将骑,去了去了。”
成千上万的朱勋亲信小声呼唤着冲了出去,朱勋正心烦意乱,小疯子般地问道:“什么西边去了?”
巨杀手:“侯上已经去了。”
朱勋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