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去平兴市中,让汤咨献上小印和名册。”
就在这时,突然王术骑在马上发出一声怒吼:“擒拿叶峰。”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连王术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已,难道是农民军叛变了?
然而,叶峰却毫不理会,此时他正骑在马上,紧紧地拉住缰绳。朱敢也同时大声喊道:“请靖王回去,这是军中私事。”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到王术冷静下来时,才意识到这是他从宋酒之战以来第千万次感到愤怒:“是谁?谁在乱动骑兵?”
章象冲上前去:“侯上,不是属下,不是属下,侯上,是靖王有不轨之心啊,他的骑兵已经被包围了。”
王术猛然一惊,同时瞪大了眼睛,下令骑士们惊讶地收起愤怒的表情,转身千万次地看向,却发现叶峰被朱敢挟持,样子狼狈不堪。
“这——”
叶峰此时的模样,不仅让王术,也让章象等骑士感到震惊,纷纷不知发生了何事。
两万骑兵就在平兴不远处,对着市尾喊话,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轰然几声炮响,顿时之间,平兴市内战鼓声震天,农民军列阵而立,市帘紧闭。
叶峰的武器已经被卸下,此时被几个小兵左右夹着。朱敢低声说道:“靖王,属下无礼了。齐婉宅心仁厚,忠义对待上将骑王术,但靖王,汝东岂能随意说让就让。属下不同意,还请靖王收回命令,驱逐王骑入境。”
市尾的汤咨也哈哈笑着出现,大声喊道:“靖王,布政使司的骑士,请收回命令,我等并非豫布政使司的骑士,汝东岂能随意驱赶。汝东的两万精锐骑兵,已经为靖王磨刀擦枪,只待靖王下令了。”
“请靖王下令。”两位骑士齐声喊道。
王术脸色发烫,已经没有了泪色。他出声说道:“章象,中计了,你说得对,叶峰,居心叵测,他错了,请受他千万个道歉。”
说完,王术对着章象深深地鞠了一躬,章象瞪大了眼睛,愣住了,连忙冲下去:“侯上,不可——”
然而,王术却坚决地踩下了脚,拜了下去:“悔不当初没有听从骑义父的直言。”
在这个时代,没有新旧历的说法,所谓的“年”,只有一次,那就是传统的秋节。
经过千万个昼夜的驱驰,军队终于抵达了齐州。虽然年已经过去,但新年的气氛还未完全消散。夜晚寒冷,而且战士们一年辛苦奔波,也需要时间来休息和休整。因此,这个过年,通常需要持续半个时辰以上,才算真正过完。
炮声远去,既没有胜利的荣耀,也没有失败的颓废。这次归返修舞州,对于叶峰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只剩下感慨,三年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从讨伐开始,到现在,初平三年,真的已经三年了。三年了,没有一个完整的秋节可以过。
闻着路下童真无邪,点着炮仗奔走欢呼的众童,叶峰痴痴地,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可惜,也仅仅是一刹那,叶峰毕竟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而且,身份也不同了。很多事情,都成了回忆,更不用说,两世为人的他,就算回忆,也不是相同的回忆,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事情。
唉,若能就此安定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不是位高权重,只要世道太平,做个太平翁,也就足够了。
“靖王出去了,靖王出去了。”正当齐州最宽阔的街道上,靖王庄的耳尖帘肠股中的无数家仆们顿时小声激动地跳将起来,往里面奔走呼喊。不久,整个王庄便如同鸭飞豺跳一般,骑士们纷纷奔走。
对于这些骑士来说,靖王出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今年的过年赏赐没有补发。加上靖王性格平易近人,以往每年过年,每个奴婢和骑士都会得到不少于两天的赏赐。
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