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目瞪口呆,连方才怂恿云述入结界的魔使也傻眼了,魔使结结巴巴地对巫危行道:“尊尊尊上!我们还进去吗?要不……改天?”
众魔也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巫危行淡淡扫来一眼,众魔顿时噤若寒蝉,巫危行视线停顿在魔使身上。
魔使咽了咽口水,说道:“属下失言,请尊上恕罪。”
巫危行收回目光,再次催动山海印,借山海印之灵力冲击山海伏妖阵,试图将阵法摧毁。谁知灵力反噬,震起惊涛骇浪,并将他身后的妖魔撞飞一片。
怎么回事?巫危行盯着手中山海印,再次注入灵力,结果却再度遭到灵力反噬。
众魔化为黑雾自海中冒出,重新聚集在他身后,魔使吐了口水,问道:“尊上,不是说有山海印便能破除山海伏妖阵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巫危行眯起双眼望向头顶,有些出乎意料道:“阵法被人动了手脚。”他竟小瞧了这席玉。
魔使刚想问他怎么办,就见他朝结界中射去几道音刃,而音刃并未被阵法截断,巫危行饶有趣味地说道:“看来这是要本尊独自前往了。”
众魔闻言还没来得及暗喜,忽觉胸口凉飕飕的像有风出没,伸手一摸,竟真摸到了空缺。
魔使低头盯着没入胸膛的黑气,只觉得脑筋仿佛也被什么死死捏住无法转动,在黑气抽离魔使胸膛之时,他听见巫危行漠然道:“能够被选为魔神的祭品,是你们无上的荣耀。”
祭品?荣耀?
魔使脸上布满青筋,他张了张嘴,用尽最后力气,无力的骂出一句“你这个天诛地灭的狗贼”后,身形开始消散。
黑气汇聚在巫危行手心,凝结成一颗黑中带彩的魔元,他将魔元吸入体内,再拂袖一挥,众魔便化为烟雾消失在了海面。他掩去身上魔气,化作寻常修士的模样,凌波踏入结界,等他完全进入结界后,通道迅速在他身后闭合。
结界外,装死的巨龟探头正想掉头往岸上跑,却被一根鞭子套住了脖颈,两颗眼珠子不由得定住。
“想跑?”一道黑影落在他背上,正是方才被山海伏妖阵‘诛灭’的云述,云述勒紧鞭子望向结界,哼笑道:“好戏才刚开场,就这么跑了,岂不可惜?”
这厮竟是没死!它就说总觉得自己肚皮下粘着什么东西,原来是他躲在下面,拿自己打掩护。可恨自己修为不及他,否则必定将他嚼碎了,拿他的骨头磨牙。
正当它脑子里畅想着云述的几百种吃法,忽然察觉有股强大的魔气正朝这边袭来,云述显然也察觉到了,立即警觉回头。
“咦?”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精准地骑在了云述肩头,也将巨龟给淹进了海水中,“师兄,好巧啊。”
云述踩着露在海面上的一点龟壳稳住身形,然后愕然抬头。
“小师妹?”
白小缺揪着他的头发,低头冲他龇出一口小白牙。
蓬莱阁之上,席玉伸手抹去嘴角鲜血,却盯着指尖刺目的红露出得逞的笑容。
巫危行以为得到山海印便能控制山海伏妖阵,那是大错特错,山海印失盗后,山海伏妖阵全靠师祖元婴支撑,在那时阵法便已经有所变动。
山海祭那夜,原本的山海伏妖阵碎裂,师父与二位师伯三人以毕生灵力、元婴和元神为祭,助他重新布阵,阵法也因此再次变动,且因其中早已没了山海印残存的灵力,只要身为阵主的他不允许,即便巫危行手握山海印也无法操控阵法。
只是山海印中蕴含的灵力实在强悍,若是巫危行用其灵力强行破阵,也会对山海伏妖阵造成重创。
原本席玉只打算借用同样以精石炼制的海晏图印支撑阵法克制山海印,可当他想到天魔的复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