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来历?”
“伏施主可方便将你和他相识之过程告知于我?”
“当然。”
伏青骨随即将自己所知,与三郎相关之事,事无巨细尽数相告,包括自己成魔之事,她按了按额头。
“更多的,便暂且想不起来了。”
枯禅静静听完,问道:“你可知自己为何无法察觉他身上的魔气?”
“为何?”
“因为其魂体出自于你本身,你自然也就难以分辨。”
伏青骨怔住,“此话何解?”
“魔并无魂魄。”枯禅顿了顿,“即便有,也应与人之魂魄有所不同,因为绝大多数魔,皆是由人心之恶念所生。”
枯禅几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令伏青骨脑海顿觉清明。
“人死后魂魄可入轮回,而魔寂灭之后只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因此它们才会不断吞噬,壮大自己的力量,以求修炼出不死之身。”
枯禅目光落在伏青骨那枚玉佩之上,“它本是一缕魔识,寄宿在凡人体内,以其执念为生,那凡人身故后,这缕魔识本该随其消散,谁知却正好碰见了你。”
“魔识?”伏青骨仔细回想,“可我与三郎相识日久,并未发现他被魔识附身。”
“此间有两重缘由,一则这位三郎施主,本性淡泊寡欲,又正直坦荡,其心如明镜,自不染尘埃。二则此魔识衰弱,无法左右其心志,加之它本身不似寻常魔族噬杀啮欲,因此才不容易显露。”
三郎向来温和宽容,即便知道自己为云述所害,也无丝毫怨怼,只是这魔识亦如三郎其人这般淡泊,倒是有些出乎伏青骨意料,她随即冒出一个疑问。
“它既不噬杀啮欲,为何会令我成魔?”
枯禅古井无波的眸子中,映出伏青骨的身影。
“风吹幡动,却非风动,亦非幡动,而是仁者心动。心动则不定,不定则躁,躁则不得清净,此乃修行者之大忌。”
伏青骨脑子嗡地一声响。
“魔便是风幡,任其来去,只要内心坚定,自能保持本性不被其动摇。若是内心摇摆不定,便会躁动难安,自生魔障。”
也就是说,令她成魔的,并非三郎与魔识,而是她自己。
伏青骨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口干舌燥,“那三郎为何又会如此?”
“修行本就是不断超脱自我,战胜自我的过程。你本是心性坚定之人,战胜心魔,回归正道,是迟早的事。”
枯禅脸上露出欣赏之色,“难得的是,你有一颗仁心,并未对其赶尽杀绝。他这缕残魂,便是由你抽取元神融进魔识,将其安放在玉佩之中,经年温养而成。”
这倒是应了枯禅那句,都是造化。
伏青骨心头百味杂陈。
“还有一事。”沉默良久,她说道:“巫危行虽未言明他和三郎的关系,却说过他跟三郎就像我和封元虚一样,只有一个能存在于这世上,我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关联,大师对此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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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封元虚已经接任紫霄雷府掌门,你与他也从未有失和之传闻,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顾同门情义,对你使用禁术,争个你死我活。”
伏青骨也百思不得其解,封元虚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为何要走这条独木桥。
“不过由此禁术来推测三郎施主和巫危行的关系,倒让我有些启发。”
“洗耳恭听。”
“巫危行对你所使用的禁术,与魔族修行之法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吞噬。你说巫危行与三郎施主外貌十分相似,他却对其十分厌恶,并以‘怪物’、‘灾星’相称,这让我想起秘传中的魔神,枭兑。”
魔神枭兑。伏青骨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