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六净身旁,歪着脑袋看他。
六净吐出一口水,然后缓缓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爹……施主。”
“……”颜崟满腔担忧卡在喉咙里,表情一言难尽。
六净坐起身,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对颜崟道:“施主,你快说句话。”
颜崟被一句‘施主’给戳破气管子,朝他头上一拍,骂道:“你个臭小子,一个错眼就闯祸,你是不是还没够戒棍?”
这下六净不止耳朵里嗡嗡响,脑子也嗡嗡响起来了。
伏青骨过来问道:“颜恻少君没事吧?”
几名和尚也围了过来,年龄稍长的那位弟子朝颜崟和伏青骨道:“二位施主,此地没有颜恻少君,只有六净。”
伏青骨从善如流道:“六净师傅没事吧?”
颜崟听了,心头越发不是滋味,也越打定主意,待治好颜恻后,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回黄金台。
六净脑子不响了,耳朵依旧嗡嗡的,他伸手掏了掏,却仍旧是只见众人张嘴,听不清众人说些什么,顿时惊恐大叫,“我聋了!我听不见了!”
“什么?”
“我聋了!我聋了!”六净拉着颜崟,忍不住害怕道:“爹,快给我瞧瞧。”
一声爹,喊得颜崟又心疼又心酸,忙拉着他道:“不用怕,爹给你瞧瞧。”又想起他听不到,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掰着耳朵给他瞧。
正瞧着,两股黑气忽然从颜恻耳朵里钻出,没入了颜崟口鼻。
伏青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