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榄带涂峻,曾智浩回自己房间,郑秘书则带预审员去新开的房间。
涂峻刚刚还有一堆话要说,现在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骂起才能心情舒畅。
曾智浩走到一旁打电话,看样子是在给家里长辈汇报许家村的这种情况,准备让上面的人留意一下,找机会一网打尽。
池榄坐到电脑前,把之前自己查到的信息和今晚知道的情况结合起来,在脑里构建一个思维导图。
曾智浩打完电话,去冰箱拿了几罐啤酒,到沙发上和涂峻坐一起。
嘶哒——
罐装啤酒打开,沙发上的两兄弟对碰。
涂峻忍不住吐槽道:“这得是大案吧,一个冒用他人身份上学,一个学历造假,这还是全村参与,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不对,这么看来恐怕还不止,村里那么多人...哦还有那些学校,难道全不知情?嘶,细思极恐啊浩哥!”他大喝一口啤酒后又问:“浩哥你刚刚是不是打电话跟叔叔说明情况了?是不是得派人来暗访?”
曾智浩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说:“嗯,我跟我爸爸大概讲了一遍今晚的事,他让我先不要打草惊蛇,等他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再说。”他喝一口酒后询问道:“阿峻,那个人被你催眠后,好像不是所有问题都会回答,这是为什么?”
“被催眠的人是有权选择不回答问题的。”涂峻晃了晃手里的啤酒道:“这个还得分情况,比如问题要是太烧脑,他这种状态下用不了脑就回答不了,所以提问者要把问题简单化。但今晚问许翰强的所有问题都比较简单,所以他不回答的话,可能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是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回答。”
曾智浩略微思索后道:“那我知道了,有个问题是问他认不认识许智霖,他没回答是因为本身这个问题有歧义。可是他两个都认识,为什么也不答?”
“可能是两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吧。”涂峻解释道:“我是这么理解的,一个是他朋友,一个是他讨厌的人,所以他不想放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曾智浩复盘今晚听到的关键词,而后又问:“那问他学历是不是买的,这个问题也不难,为什么他不回答?”
“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涂峻道:“我的理解是,他的学历来源有故事,而且还比较复杂,他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没办法原原本本叙述出来,当然,也是因为我还没有练到能蛊惑人心的专业,以后练到家再催眠几个人给你们讲些复杂的人物传记,嘿嘿。”
涂峻举起手中的啤酒,轻轻和曾智浩对碰,俩人抿完齐齐看向池榄那边,见人还在敲键盘,于是没有干扰,继续他们自己的聊天。
“按照你的说法来看,问他什么时候做送货员他不回答可能是因为有故事,可是问他几岁做的送货员,这个问题只需要一个数字,为什么也不说?”曾智浩继续道:“还有关于恨不恨的问题,问他恨不恨许智霖的时候他可以直接回答,为什么问到恨不恨许家村的人时,他又不回答?”
“应该是因为许家村的人很多,有些人他恨有些人他不恨,也算比较复杂的回答了。”涂峻说到这里,有些卡住,是啊,为什么问许翰强几岁做送货员的时候他不说?哦,想到了,他解释道:“我知道了,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他深藏心底,潜意识一直在提醒他这是不能说的小秘密。”
“那不是更怪异吗?”曾智浩还是无法理解的问道:“在他回答的所有问题中,我觉得每一个都算需要掩盖的小秘密,他连学历造假都敢回答,偏偏不敢说是几岁做的送货员?”
“浩哥,这你就不懂了,很多旁观者看来算是小事的东西,却是当局者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涂峻搭上曾智浩的肩膀,今晚是他的专业场,难得他没有不正经,他耐心解释道:“我是这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