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嫡公主为什么要对一个郡主退避三舍。
得知缘由后她也心生忌惮,不然这回也不会绕这么一个弯子,早就带着人直接闯进佑宁的居所把进忠押走了。
“呵。”
雪鸢轻笑了一声,扭头朝门口走去,在即将踏出房门的前一秒又突然顿住。
“对了,你的太监伤了本郡主的人,可不能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放过了。”
“珊瑚,打断他的手吧。”
“免得他下次再用力勒住什么别的东西。”
“郡主饶命啊!”
王蟾“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屁滚尿流地大喊着饶命,可宫室门却在他眼前渐渐地合上了。
*
回到寻月阁,雪鸢让人将进忠带到偏殿安置。
她去看了一眼,将那颗珍珠塞进进忠的手心。
“挺好看的,你自己留着吧。”
她站起身往外走,走之前给他留下一句话。
“你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我的太监。以后捧起别人前,先捧起自己吧。”
进忠躺在床上,看着雪鸢的背影,握着珍珠的手用力攥紧,透露出些微的青白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进忠会爱上皇贵妃了。
可是他……
进忠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缓缓合上眼睛。
现在是乾隆三十年。
他是个年华已经逝去的中年人了,又是个太监,身有残缺,原来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那颗心也不那么纯粹。
所以即便是想一想,也是对佑宁郡主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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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别念……
从今往后,他便好好伺候着,看着她成婚生子、幸福美满,这或许就将是他未来一生的欢喜了。
*
后来,雪鸢并没有成婚。
她觉得自己没有遇到合她心意的那个人,所以也不愿意将就。
进忠就这么陪着她,便是不太说话,倒也觉得心满意足。
魏嬿婉死在了他的前面。
据说还是因为太心急,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大位。
可偏生御前没人给她通风报信,最后被皇后设局,叫皇上逮了个正着。
当然了,她还是有福的。
至少最后下一任帝王的权柄还是落在了她的儿子手里。
又是一年春天,金钟花和鸢尾花在院子里开得熙熙攘攘。
进忠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床边头发仍然乌黑的雪鸢,有些困难地喘了一口气。
“郡主……”
他慢慢举起手,似乎想要去抓雪鸢的头发。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我可以有机会叫你鸢鸢吗?”
雪鸢看了看他,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经常扶住她的手,越来越凉了,没有一丝热乎气儿,一点儿也不舒服。
“看你表现。”
进忠忍不住笑了一下,面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诉说喜悦。
“真好……”
……
过了大半天,直到夜幕漆黑,雪鸢才从房间走出来。
她叫来珊瑚。
“把他埋进我的墓穴里吧。”
“便是到了下面,我也得有人伺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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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京城大街,雪鸢托着下巴等待着自己的馄饨。
她上辈子去世前正好想吃,可还没吃到人就嘎了,实在有点儿可惜。
不过没关系,现在正好。
年轻人的味蕾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