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就信了娴贵妃的鬼话,说不需要他进言,只要能偷偷换了七宝手串中的红玛瑙就可以洗清她的嫌疑,让惢心尽快出慎刑司。
到时候事了,她便把惢心私下许配给他。
明明之前就打算放弃惢心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怎么被娴贵妃一忽悠,他就动了心思呢?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李玉也不替如懿隐瞒。
“皇上恕罪啊。奴才并无偷窃兵符之心。是娴贵妃诱惑奴才,说奴才只要将七宝手串中的红玛瑙换成红玉髓,她洗清嫌疑后便将惢心许配给奴才。奴才这才鬼迷心窍。”
“只是为何那荷包里变成了兵符,奴才着实不知,不然绝对不会碰它一下。还请皇上明鉴!”
李玉不愧是能在王钦的压制下还能出头的人。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暗搓搓地指明是有小人暗害于他,故意将装在荷包里的手串换成了兵符。
只可惜,他不知道弘历才是这一切主导人。此话一出,只会让弘历更加愤怒。
“也就说,若今天这荷包里装的是手串。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翻找朕的寝宫、朕的御案了?那是不是有哪一天,娴贵妃让你除了朕,然后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后写上她儿子的名字,你也会照办啊!”
李玉话没听完便“砰砰砰”地疯狂叩头,直接将额头磕出血来。
“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敢啊!奴才只是一时想差了,素日里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你可能是忠心耿耿,只是你的忠心不是对着朕一人。”弘历冷冷地下了结论。
“御前太监李玉,勾结宫妃,谋夺兵符,着打入慎刑司严加拷问。拷问后,赐凌迟,夷三族。”
“延禧宫宫女惢心,不守宫规,勾结太监。杖毙。”
“娴贵妃,窥伺帝踪,刺探圣意,勾结御前。着褫夺封号降为妃位,禁足延禧宫。”
“进忠,拷问李玉的事,就交给你来做了。”
进忠的腰深深地弯了下去,他知道,这一出是在警告他不要去走李玉的老路。
只是,李玉哪里能和他比呢?
娴贵妃可比恬主儿差远了。
“皇上,皇上!奴才犯了错死不足惜。可是惢心真的是无辜的,惢心她。唔!”
李玉被进忠绑起来拖走。
看他这时候还有心情替惢心求情,干脆直接踹了他肚子一脚,疼得他缩成一只虾米。
又借了边上侍卫的手帕,将李玉的嘴给死死堵住,才施施然然地将其带去了慎刑司。
他的今天带的手帕是恬主儿绣的,哪儿能用来做这种污糟之事。
(礼貌:你侍卫吗?)
“皇上。”雪鸢看够了眼前的闹剧,“臣妾想。娴妃,哦不,那妃能做出如此行径,欺骗皇上着实该罚,但这也有她的确冤枉的缘故。若不是嘉妃搞出的人证物证,她也不会铤而走险。”
“后宫之中容不得如此构陷她人的嫔妃。不如我们借今日之局也查一查嘉妃,免得她日后再这样搅风搅雨。”
弘历点点头。此时他心神俱疲,便将此事全权交给雪鸢去办,必要时可以让进忠协助。
雪鸢自是雷厉风行。
照着原剧情一般,让启祥宫众人写字,还拿红玉髓和红玛瑙让嘉妃并贞淑等人分辨。
很快就将贞淑捉拿归案,之前的证人也纷纷吐口。
在向弘历汇报过后,不仅将贞淑直接杖毙,还让金玉妍又回到了嫔位。
离她渴望的贵妃之位愈发远了。
“是不是你,陷害我。”
李玉被吊在架子上奄奄一息,身上血迹斑斑,原来修长的手指也肿胀青紫,一看就是被用了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