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地砖上隐约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额头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着地面,“砰砰”砸地到闷响声在房间内异常清晰。
每磕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脑袋发懵,头痛欲裂。
但身后姜笙似是不满,时不时便会提醒保镖,“力道不够重,诚意不足。”
接下来的每一下都快将她的头骨震碎,她感觉到自己额头肿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眉眼流下。
她的身子像一张纸那么轻盈,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在这里。
陈星晚喉咙深处弥漫着血腥味,她艰难发出声音,“阿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身后的男人说出的话比腊月寒冬的天气还要寒凉,“你不是错了,是该死,而且,道歉也不应该是给我道歉。”
“继续磕。”
保镖像一个冰冷的机器,按着她的脑袋,不顾她的死活,足足磕够了一百个头。
陈星晚被保镖丢在地上,早就昏死了过去,额头垂下来的头发上黏着鲜红色血液,地板上还残留着一小片暗红的血迹。
姜笙看她躺在地上毫无生气,气息都很微弱,却不觉得解恨,从陆祈臣身边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用手指勾了勾她脸上的轮廓,笑着说:“我爸并没有说原谅你。”
“给她处理一下,别死了。”
两个保镖也没犹豫,甚至都没去看陆祈臣是不是同意,便直接应下了,“是太太。”
姜笙重新将姜修远身上的那块白布遮起,心狠狠被扎了一下,一阵刺痛感顺着血液遍布全身。
她颤抖着双手,最终也没说什么,而是回到了陆祈臣身边抱住了他的腰,“陆祈臣,我累了,能不能抱抱我?”
陆祈臣直接拦腰抱起她,带她回到车里,在狭小逼仄的车厢内,她跨坐在他腿上,眼尾泛着红,破碎感十足,看的陆祈臣心都快碎了。
他轻抚着她后背,在她眉眼上轻轻落下一吻,“阿笙,我永远都在,只要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落在姜笙耳边,却在她内心掀起了一阵浪潮,她局促不安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她趴在他肩上没有说话,只是环在他腰间的双手紧了紧。
过了许久,姜笙坐直身子,目光直直的望着陆祈臣,“陆祈臣,其实我这个人很坏的,陈星晚我没准备放过她。”
陆祈臣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下,笑着说:“巧了陆太太,我这个人也很坏,走,带你去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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