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疆烽烟四起,各位老师有听说吗?”柳如思悄声问。
“自然是有…听说鞑靼赢弱不堪却自不量力,十万狼兵来犯大夏东北边关,却一座城池都没打下来,那可是血流成河啊…”
李春甫叹息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哪里最多急诊外伤?自然是战场!而且往往是死伤不计其数!恐怕打一仗,救都救不过来!
“这…在下自在惯了…”
一个云方游医顿时退却,给朝廷官府做事,往往要被各种权势利益束缚,他便是受不得拘束才游走于江湖。
“只是战时去医治伤员,我保证战事了却后,各位老师一定来去自由。”柳如思正色保证道。
几人都还是面带犹豫之色…
“学生只是建议,老师们自然可以选择去或不去。”
“瓦剌、鞑靼等外族觊觎我国土地,平日里就常常祸害边关百姓,各位老师应当也有耳闻,此番鞑靼进攻,虽然战况良好,但总会有人为保家卫国而流血牺牲!”
“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都是年轻而可贵的生命,多少人在家中等着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回归,多活一个小卒,就能多一个家团圆…”
柳如思真诚道:“医者仁心,不喜刀戈,但身具救死扶伤之技,也能为家为国为苍生尽绵薄之力!”
…
广袤的草原上,粗矿的城池外。
一排排战败的瓦剌军跪在地上,语言不通,但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是通用的投降举动。
大夏的将士们气势高昂的上前!收缴战俘的武器,剥除他们的战甲和衣物,最重要的是接管游牧部落所仰仗的马匹!
其实瓦剌战俘们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年轻的体魄和有力的拳脚是他们可以殊死抵抗的力量,但少有人做这种愚蠢的事。
大夏军队有严明的纪律约束,不会随意屠杀投降的战俘,禁止奸淫、屠戮当地的妇女、儿童,等战争结束了,他们就有回到亲人身边的机会。
没有殊死反抗的理由,自然投降起来也顺畅无比。
在战俘营中忍饥挨饿些日子,总要好过像那几个逞英雄反抗的人一样,被大夏军直接手起刀落,落得身首异处,被一具具拖走…
“王爷高明啊!上伐攻心,中伐其谋,下伐其身!瓦剌听闻鞑靼在后方烧杀抢掠!又看到我军夺城不伤妇孺!都战意不在,士气不存!”
孙知照眉飞色舞道:“今日这战,瓦剌军明明还有战力,就已经投降了!我军损伤轻微!二十日连破三城,王爷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康王怕是望尘莫及了!”
褚时钰神色漠漠,看向一旁的鲁达庆,淡声道:“战报。”
“此战斩杀瓦剌三千,俘八千,其余向东北方向败逃!我军出兵十万,死八十一人,重伤二百余!但战利颇丰!收缴战马一千二,更有刀甲、牛羊、财物无数,我军可再装配一支骑兵,战力大增啊!”
鲁达庆声音激昂,看向端王的目光满是崇敬!他早听闻端王在缅吁之战用兵如神,如今得以领略,果然名不虚传!
“不是败逃,是弃车保帅。”褚时钰冷漠分析。
“我大夏为农耕之国,草原上的城池攻下也无法长久驻守,最终还是归游牧之民所用,通常让其赔款赔物,就会退兵返还。”
手指点在精细的地图上,褚时钰接着剖析:“但鞑靼所觊觎的是瓦剌最肥沃的草原之一,而鞑靼一旦占据就不会再让出来,瓦剌自然急于回防。”
看着地图思考了一会儿,褚时钰忽然转头道:“孙知照,你去选一批能言善辩的使者,出访瓦剌大汗,本王有笔交易要与他们做。”
军账中孙知照和众将士一时都不明所以,但没有人发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