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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先生的讲解太深入了,以至于有些驳杂。秦皓只是初学者,应当先把学问都简单过一遍,回过头再深研。”
岳子谦能听出端王的意思,在警告他不要过界,并且可能会换掉他。
“通常对孩童是不该讲这般深入的,不过普通孩子这时候还学三字经…但秦皓小公子铭感不忘,又有心深研,恩人邀在下给孩子授课,在下自然要尽心尽力。”
瑞凤眼顿时变得冷厉!岳子谦这是说,是受聘于柳如思来给秦皓授课!
也是,当时旁观试课的是柳如思,恰好是…他没看见的那两场!莫非他们早达成了什么约定?!
以他对柳如思的关注,他们不可能另外有见面…但不是没有可能!他未翻看过岳千章与柳如思往来的书信!
“和光书院远在西南!你千里迢迢来京城,就是为了给秦皓授课?!”褚时钰厉声质问!
“在下是于西南中了举后才来的京城,不过感激恩人挽救在下妻儿的性命,是提前了一些来。”岳子谦垂眸恭顺道:“犬子与小公子年纪相仿,因天花,大约无缘科举了,是以在下…诚盼给小公子授课。”
这段话有服软的态度,而且在表明他的出发点在于自己的儿子,褚时钰稍稍收了些厉色。
“岳先生的儿子和我一般大吗?他都学到哪里了?”小秦皓突然出声,话语里的比较之意明显。
“咳。”
岳子谦突然有些无奈之色道:“犬子岳崇,今年也是五岁,不过…他活泼好动,难静心于文墨,只学完千字文。”
“嗯,这已经很好了,小舅舅五岁才学完三字经。”小秦皓说着安抚的话,却眉开眼笑的,满是得意之色。
褚时钰不由得勾起嘴角,岳子谦才学是不错,儿子却输了一筹…瞬间脸色又沉下去!秦皓又不是他儿子!他高兴什么?!
“殿下,您将来的儿子,必定会聪明绝顶。”沈玉琴软软出声道,端王应当会有许多子嗣,她希望自己能生出最优秀的那个…
褚时钰没去看她一眼,只是拿起凉茶缓缓喝着,使自己冷静下来,考虑心里突然冒出的问题,他会和柳如思有孩子吗?
他还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是还差得远,二是他有些害怕女子生育时的凶险,会带走她…但现在他清楚,这个担忧十有八九是秦烈寄情导致的。
可是,这担忧很合理。
褚时钰突然意识到…他不可能真的区分开他和秦烈的感情,特别是对于柳如思的安危,他和秦烈并无二致,同样希望她远离一切危险。
爱一个人,必然是希望她平安的。如果他否认这一点,就相当于否认对柳如思的所有感情,那么在这里僵持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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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凤眼看向又开始讨论学问的秦皓,还有,继续这样刻意排斥秦皓真的好吗?他明知道秦皓是柳如思的关键,最近这些日,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和柳如思的关系在倒退…
只是他计划着,把秦烈寄生在他身上的执念消磨掉,再重新挽回倒退的部分。可这也有两个问题,一是,这样拖泥带水的真能消磨干净吗?二是,会不会倒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可发现别人寄情在已身上,真的很难容忍!
早知道就不去找汤藏问了!不知道的时候明明感觉挺好的!
脑中还在天人交战。
褚时钰忽而感觉身上燥热,身体的躁动干扰了思绪,这感觉倒是不陌生,去钦天监前的那场色诱,他就狠狠受过这种煎熬…
可现在柳如思又不在这儿,刚刚也没想什么俗念,怎么会突然这样?
拿起杯子想喝口凉茶压一下,茶杯却顿在褚时钰嘴边,瑞凤眼垂下望向杯子,边缘似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