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法金汉对于我们想要加强右翼进攻默兹河西岸高地的计划并不同意,他让总预备队不动,仍是只允许我们投入3个军的步兵在凡尔登要塞正面作战。”
“我想我们应该得做些什么,因为我们的侦察机已经发来了情报,法军大部队正在通过巴勒杜克公路向凡尔登支援,要不然等法军的支援抵达凡尔登要塞后,我们再想要占领凡尔登要塞几乎不可能,所以说我们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
第五集团军的参谋长克诺贝尔斯多夫小心翼翼的给黑着脸的威廉皇太子说着总参部长的决定,普鲁士总参部再次否决了第五集团军要求出动总预备队占领默兹河西岸的决定。
威廉皇太子听到这消息后一脸的无语,他都不理解这个法金汉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有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占领凡尔登,而是坐视法军全都来到凡尔登要塞。
不仅是威廉皇太子这个名义上的统帅十分不解,就连第五集团军的军官们也不知道总参部到底要在凡尔登地区取得什么样的既定目标。
说实话,这场准备了4个月的凡尔登会战,普鲁士军方高层到现在都没有决定好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目前以总参部为一派的军方高层是想要利用凡尔登这块磁铁石的作用,源源不断的吸引法军的增援,再利用大炮、机枪杀伤法军的有生力量,让凡尔登地区成为整个法兰西陆军的墓地,让法军承受巨大的伤亡而崩溃。
而另一派则是以第五集团军为代表的军方高层,他们想要发起闪电战,趁着法军主力不在凡尔登地区,快速攻占凡尔登要塞以后立刻挥师向西,往巴黎方向狂奔,再来一次城下之盟逼迫法兰西退出战争,他们好腾出手收拾沙俄。
“我亲爱的参谋长将军,工作的时候要称呼我为司令,在军队当中,你、我都是将军,而不是什么臣子!”
“这个老法金汉怎么比小毛奇还要揽权,我作为第五集团军的司令连我的预备队调动都得经过总参部的同意。”
“如果我要是总指挥的话,我就会派出总预备队拿下西岸,然后炮轰法军的后方,切断他们所有的公路,让整个凡尔登成为一个瓮中之鳖。”
皇太子威廉敲击着桌面表达着他的愤怒,不过一名走进来的通讯兵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愕然,刚才还想痛骂的法金汉竟然自己从柏林跑到了凡尔登的前线,要求召见第五集团军的高层召开协商会议,来好好的商讨一下他们的既定作战目标。
.......
“贝当将军,欢迎来到凡尔登的前线!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是赶在我们被敌人炸死之前来救我们了!”
埃尔将军握着贝当的双手感激的说道,如果贝当他们再不来支援的话,自己的那些被炸出精神病的士兵恐怕就要疯了,到时候凡尔登失守,第一个要上军事法庭的就是他。
“咳咳!”
“埃尔将军,快带我看看前线的部署和士兵吧!”
贝当用着嘶哑的声音劳累的说道,为了抵达前线,贝当也是顶着雨水星夜驰骋赶到了凡尔登地区,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同时脑袋似乎有发热的迹象。
不过为了大局,贝当还是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跟着埃尔前往要塞外的野战堑壕中视察那些还在坚守的士兵。
走出要塞堡垒外的贝当扫视了一眼满目疮痍的阵地后,便义无反顾的钻进了士兵们所在的堑壕当中。
锃亮的军靴刚踏入战壕当中就被底部的泥水、粪便、鲜血所弄脏,一队又一队的法军士兵躲在战壕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有人似乎还是没有从普军的炮击当中回过神,一直呆呆的捂着耳朵,嘴里嘟囔着上帝救命。
这种情况在大明民间被称为失魂,是被吓破了胆子,丢失了魂魄,得找个巫师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