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死的。
“各有各的难处,是非对称,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用来克己尚可,用来束人,便有些难了!”
玄奘幽幽道,眼神流转,却是朝阳初映。
那光彩照人,也感一丝温暖。
如今日今时,用变化之术假扮孩童,不过是老施主一家有爱子之心,故目的与他们一致,才肯做此事。
却不敢教村民知晓。
无非是村民的利益与他们利益不一致罢了,送走的不是他们的家的孩子,又或者,我们的家的已经送了,凭什么你们家的不送……
人有良善之心,未必没有险恶之意。
若是知晓了,此事不说成功与否,村民多半是不愿担这个风险的。
像李虎这样的性子,这个村里未必没有,只是这般直的,恐怕已经是黄土一堆……
活下来的,自然是愿意交出童男女的。
他们要是没来此地,今年的两个孩童,性命多半是难存。
这一家子,伤心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说活不下去了,日子该怎样还是怎样,顶多,心怀愧疚罢了。
毕竟,死的不是自个,两个孩子是否愿意,是没有人愿意去深究的。
说来说去,牺牲的还是别人的利益,而非自己的。
阿弥陀佛!
玄奘轻唱一声佛号,转身进了屋内,世上的人儿个个不相同,却也个个尽相同。
风吹过,是鸟鸣声与风共寂,入耳,便是一个轮回。
那抬着童男女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熙熙攘攘,似长虫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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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庙,上香,拜神,上供……
一应流程下来,庄子里的人便也走尽,独留两个孩童,在此枯坐。
四目相对,却是没个言语。
灵感大王嘴角抽动,他是没想到,竟然真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建了一座灵感大王庙。
他竟然一无所知,真是犯了一个蠢字。
他在河里自在,却没来岸上行走过,否则哪里会有这档子事。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疏忽了。
只是一切,只能等捉了那妖怪,再做计较了。
等事罢,他一定砸了这破庙,全了自己名声。
见灵感大王不说话,走了神儿,猪八戒倒是心中微定,他是知世上生灵多狡猾之辈,真真假假难清。
故这一路上都在观察灵感大王的神色,到此刻,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也不敢大意。
似那老头,哭的那般情真意切,要不是这孩子是自己变的,他都以为那老家伙是真伤心。
平白给人当了一回儿女,亏了。
这账,猪八戒低着脑袋一想,是该算在妖怪头上。
故这世上的事,真假难辨,清浊不分,总是常态,哪有长久的黑,长久的白……
庙中,供桌上是那香火灯烛,香炉中香烟袅袅,四下是青雾涌动。
瞧着那灵感大王的牌位,猪八戒目光微滞。
随即擦了擦眼睛,觉得有些不对,那字写的潦草,若不细瞧,还真看不出异常来。
只是他左瞧右瞧,其上字迹,都有些不对劲。
怎么那个“感”字,细瞧时更像个“惑”字?
难不成不是灵感大王,而是灵惑大王???
脑中突然多了许多杂念,却不得解,猪八戒懒得多想,也就个把时辰的功夫,等那妖精来了,什么都清楚了。
那妖精若是没来……十有八九便是这灵感大王手下的人的搞的鬼。
到时也好拿!
不过要真是灵惑大王之神,那便是闹了个大笑话,这村里上下,竟然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