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头一叹:“村民不出海,就少了同舟共济的心。
加之海上人家,不耐劳累。又没人舍得出银子,这围墙就没有修建起来。”
潘小安向孟奇使了个眼色。孟奇便下去安排。
“老丈,我们想在村中住上一晚,不知道你们这里可有空房?”
“有的”雁妮说道。她指指旁边的人家:
“我哥家的房子,就在隔壁。你们晚上可以住在那里。”
潘小安看向余老头。余老头尴尬的笑起来。“雁妮,那你去给打扫一下吧。”
“不用麻烦,我们带有帐篷。只需住在院子里就好。”潘小安推辞。
“不麻烦。我这就去给打扫。”雁妮笑说。
北宋时期,社会风气还很开放。男女之间接触,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直到朱夫子出世,掌管了话语权。他挥舞道德的大棒,将女人赶进了羊圈里。
于是,千年的桎梏开始。女人罩上了面纱,罩上了长袍,被束之在阁楼。
可笑的是,千百年来,还有人崇拜这个人。
雁妮去打扫房间。
潘小安又跟着余老头下地。这次他们是去插秧。
拔好的稻秧苗,已经在溪水里清洗干净。
插秧是件特别累的活。在水田里倒着行走,每一步都需要特别用力。
潘小安的人多。他们在地里排成一线,只需要一个单趟,就能种上两亩地。
余老头的六亩水田,被他们一下午就给种完了。
余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大壮却高兴的蹦起。稻子种完,他就可以随着爷爷去河里打鱼。
打鱼可比插秧有趣的多。
晚上的时候,孟奇从村民手里买了五只羊,二十只鸡。
他们杀鸡宰羊,庆祝夏种完成。
村子里的发生的事情,早有反骨仔向栗子山的山匪报告。
栗子山山匪头目,名叫座山鹰。这人长了一只鹰钩鼻,眼睛赤黄,真有点老鹰的样子。
“余马南,你说村里来了一群怪人,他们都骑着高头大马?”
“是”余马南贼目鼠眼,头尖而遍。看起来猥琐,其实也猥琐。
“他们一行有十人。年纪不大,气派很足。就是彪呼呼的,喜欢种田。”
座山鹰闻言,转头看向身边的小诸葛,“诸葛兄弟,你怎么看?”
叫司马的少忠,叫诸葛的多聪。
诸葛明摇着鹅毛扇,“当家的,这人莫不是南面那位?”
座山鹰倒吸一口冷气,“是他吗?”
诸葛明摇头晃脑,“像,很像。那人刚打下东港府,必然要下来视察一下。”
“呵呵”座山鹰干笑,“若是他,咱们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
“不然”诸葛明说道,“当家的,这可是咱们的机会。”
“哦”座山鹰眼睛一翻,“是何道理?”
“南面之地,不过一府几县,靠海而生罢了。以后这天下,还是金国人的。
再者说,我听人说,南面那位,眼里不容沙子。
对付山匪路霸,从来不心慈手软,更不会收为己用…”
座山鹰摸摸胡须,“你的意思是?”
“咔嚓”诸葛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此事可行吗?”座山鹰心里没底。
“当家的,他们不过十人而已。咱们山上可有三四百兄弟。
明日清晨,咱们突然杀入村中,任他武艺再高,也逃不过咱们的手掌心。
到时候,割了他的头颅,送给金国人。这东港府不说了,这栗子县,还不是大当家的吗?”
“嗯~”座山鹰点点